“嘶嘶，真冷啊，这给我送哪来了，哈哈。”男人搓着手，把手窝起来朝着里面哈气，两只脚不停地跺着，“凯特！你看看你办的什么事！我没穿棉袄！”男人嘴里咒骂着，不过他的抱怨缺没得到回应，声音在风中消散，男人从腰间扯出一纸卷宗，哈了哈气，抖了抖上面结的霜，仔细确认了下上面的地点，把卷宗粗暴地塞回腰间，鼻头冻得通红。

“唉你说我要不要跑进一家人家里偷点衣服出来，见鬼的天气很影响我的效率。”男人自顾自的说道，随即又摇了摇头，“算了，鬼知道这些房间里有什么，还是别节外生枝了，妈的。”

“走了，凯特。”男人小跑着上路，他身后，一具身体机械地挪动起来，跟他的步伐重合，街道回荡着两人的脚步，转眼又被钟声淹没。

......

“第三次任务记录，顺利入侵结界，任务时间，”声音出现了短暂的停顿，“有待确认，地点圣丹尼，接下来阶段任务目标，接近结界的眼。”楚泉按下录音笔，看着脚下已经燃烧成灰烬的羊皮纸，眼前的城市没有一丝人气，哪怕是晌午，安静得落针可闻。

“要是一点点搜确实相当难以开展任务，不过，”楚泉的眸子里倒影出那座宏伟的教堂，“既然已经设下鸿门宴，那我不赴宴倒是却了你的美意啊。”

楚泉抽出长刀，这一刻，无数身影重叠，朝着那座教堂走去，朝着那位新生的耶和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