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只顾休息享受了,倒是忘记了闹得人尽皆知的野外那什么……
言絮有些头疼,但此时她也只能默不作声地从藤椅上站起来,趋步走向温绍棠,在距离他还有五六步的时候停了脚步。
“多谢林老这几日的照顾。”温绍棠的嗓音极温醇,就像一碗醇香的佳酿,酒香之下隐着烈气。他拜谢过林钧,终于还是把目光放到了言絮身上,“好大的架子!你爹不来请就不打算回去吗?!”他这话虽然有几分严厉,但却又掺着点宠溺,要不然温言絮也不会被家中惯成这副骄蛮大小姐样子。
元璟之不知何时走到了言絮身边,对温绍棠微笑颔首道:“尚书大人,此事并非如此。言絮昨日刚恢复了大半,在下便想着让她将自己的病养好再走,介时在下会亲自登门道歉。”
言絮被元璟之的话弄糊涂了,温绍棠话中没有过多怪罪的意思,元璟之那么聪明又怎会听不出来?为什么要把错揽在自己身上?
还是说,温绍棠于他有利可图?亦或是急于讨好?
温绍棠倒是爽朗地哈哈一笑,大手一挥,便说:“元小先生客气了。不过你也不必为我这劣女开脱什么,她如何我心里还是有杆秤的。”
他说着,对着言絮轻哼了一下,又道:“劣女那日……所作所为,温某还需向元小先生赔个不是。”他对元璟之一拱手,又道:“元小先生大人有大量。”
言絮一听温绍棠提到那日,红晕爬到耳根,但她蓦地清醒,一种不可言喻的寒意攀上她的身。
她那日那般对元璟之,怎么没一碗毒药毒死自己,然后抛尸野外图个痛快?
难不成他真是自愿?
真是高高兴兴上了自己的马车?
不然怎会轻易原谅自己的禽兽行径?
言絮向元璟之投去一个不明的眼神。
“尚书大人言重了。”元璟之微微一笑,看向言絮的目光清朗有神,道:“不过如今要想办法的是言絮的清誉。”
“那日我们二人驱车出城后什么也没做。”元璟之解释道,收回放在言絮身上的目光,“言絮喝了酒又在秋深时淋了雨,马车颠簸,我二人刚准备下车观景,言絮便开始呕吐发烧。”
温绍棠终于明了,原来真相不似坊间传闻那般……
扯淡。
言絮想起那天梦中情景,又想到第二天醒后身子只有发高烧之后的酸软感,悄悄松了口气。
没那啥就好,只是自己断片不知道最后到底有没有事情发生,不然依元璟之的性子指不定做出来什么。
但他怎么瞒自己那么久也不说?!
温绍棠见言絮嘴角淀开一个释怀的笑,一记爆栗打在她头上:“还笑!元小先生被你占完便宜了都!!”
言絮杏目瞪起,不可置信:元璟之被占便宜了她就没被占吗?
果然还是跟爹爹太熟了,一点边界感没有,一点辨是非能力没有。
他女儿的便宜就不是便宜了?!
元璟之简直就是一朵白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