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6章 她可真记仇(1 / 2)赐婚小娇妻,竟是世子多年白月光首页

“是在有你护着的前提下。”林思棠接了一句,又盛了碗白粥递给他,眼神不虞,“你别以为说几句好听的,我就会放过你,北辰砚,我可是你妻子,你明知那碟子鱼有问题还给我吃,就不怕对我身体有什么影响吗?”

“尤其是昨夜,你……还装的挺像那么回事。”她愈说愈气,胸口起伏跌宕,咬牙切齿。

北辰砚握拳抵唇轻咳了一声,垂下头喝了口粥,低声道,“事前我就派人查过那药的药性,知晓对身体并没有损伤,才敢给你吃的。”

“事前?”她一脸惊讶,“你不是将计就计,而是提前就知道了?什么时候?”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感觉到。

说完又讥嘲道,“也是,那张言儿爱你爱的几乎要疯魔,又怎么会拿不好的药给你吃,有守寡的风险。”

“……”

北辰砚自动忽略她最后的阴阳怪气,回答她前面那句话的问题,“大夫摔断腿那日。”

林思棠蹙了蹙眉,才恍然想起知书禀报了这事儿,只是后来被搁置了,她并没有十分上心,又或是她的人在北王府中没有北辰砚的人行事方便,有威慑,查不到也很正常。

“是张言儿做的?”

北辰砚点了点头。

“那大夫倒还幸运些。”林思棠唇角勾起讥嘲,“依她行事风格,没杀人灭口,可是那位大夫祖上积德。”

北辰砚听出林思棠语气中浓浓讽刺,面色也沉了下来,“一个大夫,后半辈子只能跛着脚走路,只是因为给她拿了两副药。她今日下场都是轻了。”

林思棠对最后那句话深以为然,“许是觉得马上就要得偿所愿了,事已成定局,那个大夫死不死,没那么重要了,等事情捅出来,大夫就算为了他自己的命也不会胡言乱语,将自己给张言儿配药的事情说出来的。”

毕竟那么隐私的药,普通大夫不会轻易开,那个大夫要么是收了好处,要么是有把柄在张言儿手中。

北辰砚自然知晓,北王府所有事情悉数在他掌控之中,那个大夫罪不至死,但有今日下场,也不算全然无辜。

林思棠突然托着腮帮子看着他,秀眸眯起,“北辰砚,你有没有发现,好像所有与那个女人沾上边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嗯。”他点了点头,却被林思棠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没好下场就没好下场,那么看着他做何。

“张言儿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我是绝对不会和她沾上关系的。”

“呵,算你识相。”林思棠垂下头开始吃饭。

北辰砚眼皮抽了抽,放眼青州,也就眼前这个女人敢如此和他说话了。

二人都不再言语,安心吃饭。

北辰砚尝了口鲜酥虾仁不错,夹了一只意图给林思棠尝尝。

“你想干什么?”林思棠端起碗藏在了身后,一脸警惕戒备的看着他伸出的筷子。

“……这碟子虾仁做的不错,应是合你胃口。”

“我喜欢自己会夹。”她将他筷子挡了回去,狠狠瞪了他一眼。

北辰砚摸了摸鼻子,只觉得上面荡了一层厚厚的灰。

就小小算计她那一回,她至于防贼一样防着他吗。

一顿饭吃完,林思棠几乎所有饭菜都尝了一遍,却唯独没动那碟子鲜酥虾仁。

知秋进屋将碗筷都收拾了下去,窗棂处突然有脚步声响起。

来了。

林思棠看了眼北辰砚,语气不怎么好,“事情是你做下的,待会儿你可要好好护着我。”

北辰砚睨她一眼,“你闯的祸还少吗,我每日不都在给你收拾烂摊子的路上,就算是你做的,我哪回没护着你。”

“油嘴滑舌。”林思棠嗔了他一眼,这个男人,当真是愈发脸皮厚了,什么油腻话都能开口就来。

“我的意思是,你母妃要杀我的时候,你护着些就行,其他不用你帮忙,我一人足矣。”

她对着铜镜整了整仪容,将耳边碎发拢到耳后,脸色很淡,掩下的眸子却隐着凌厉。

北辰砚看着她,突然想起了那日张府,她手腕利落甩张言儿的那个巴掌,狠戾又果决。

也是,这个凶巴巴的女人什么时候吃亏过。

林思棠收拾好回头,就见北辰砚拧着眉一脸思忖,似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般,淡淡开口,“对付张言儿容易,但难免波及你母妃,你可别受不住,毕竟我可是替你背黑锅去的。”

北辰砚回神淡淡一笑,“府中有大夫,我信夫人有分寸。”

“……”诡计多端。林思棠瞪他一眼,率先抬步出去。

“少夫人,”凝香恭敬的福了福身,又冲后一步出来的北辰砚行了一礼,低着头道,“王妃本是不想这么晚打扰二公子和少夫人的,只是……两刻钟前,张姑娘上吊自杀了一回,这才让奴婢深夜跑一趟,请两位主子过去。”

不得不说,凝香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三两句就将事情的大概曲折讲了个清楚,那句上吊自杀了一回,就更有几分学问了。

林思棠挑了挑眉,对凝香的好意回以微笑,“我知晓了, 有劳凝香姑娘。”

“少夫人客气,对主子尽心,都是奴婢份内之事。”这句话说的甚有水准,直接将张言儿划分在了外人那一列。

或是怕北辰砚不高兴,她悄悄抬眸偷觑了眼落后一步的北辰砚神色,见他没有因此不虞,才放下心来。

林思棠被凝香的面面俱到心生感慨,果然不愧是一品王妃身边的人,眼力见脑子都不差。

“走吧。”

“是。”凝香提着灯笼在前面引着路,林思棠慢上半步同北辰砚一起。

“看来是没死成。”林思棠语气淡淡,仿佛还夹杂着一丝失望。

北辰砚,“她比你还惜命,不过是迫胁母妃的一种手段罢了。”

“母妃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这回看不出来,眼睛被那恶毒女人捂住了不成,也太…”林思棠朝前面提着灯笼的凝香看一眼,改了改措辞,“太眼不明心不亮了。”

北辰砚睨她一眼,“你倒是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