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师兄，你快来看，这个考生有点意思。”

“哪位……这不是这次考核唯二的天灵根么，我没记错的话她是四海商会会长的长女余妧。”

巨商之女，天灵根的天骄，田朕源不由得提起了兴趣，认真观察起来。

“她分到的是哪个梦境？”

“好像是那个化身灵根被废的修仙天才受人侮辱后奋发图强大喊一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然后获得奇遇反杀敌人的梦境——我记得这个梦境的标准通关方法是被侮辱后直接持剑奋起反击，身死尤荣。”

田朕源眼角狠狠抽动一下，颇为无语道：“这是什么鬼梦境，这么敷衍？”

张端择无奈的摊手道：“毕竟是给天灵根的天才们设计的梦境，用脚都能过也就设计的随便点喽。”

“哦，哦，来了，师兄快来看，到主角第一次被侮辱的剧情了，大反派要求主角从他的胯下钻过去并奉他为主否则就要杀了主角，余妧会怎么做呢？”张端兴奋的喊叫起来，招呼着田朕源快些过来看。

两人的大脑袋挤在一片不大的水镜前，目不转眼不敢半点走神。

余妧……余妧选择了照做。

张端择发出一声怪叫，啧啧称奇道：“呜哇，不是吧，这也太能忍了。”

“闭嘴，安静点，继续往下看。”

往后的数十年时光大反派百般羞辱余妧，余妧则无怨无悔的扮演了一个任劳任怨完美的忠仆形象。

因为余妧一颗天地可鉴的忠心和优越却不逾越的能力，大反派开始逐渐信任余妧，将越来越多的工作交于她，连手下的商会都由她全权打理。

未来的某一天，大反派惹到了一个实力强劲的敌人，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后才战胜对方，这时余妧见时机成熟便撕下了面具，靠着这些年在大反派手下积累的资本，收买的人心将大反派逼得节节败退，直至退无可退。

“居然是一个卧薪尝胆的故事，真乃奇女子也。”

田朕源捂着嘴巴没有评价。

余妧击败大反派之后没有杀了他，而是在综合考虑多方因素后认为让他活着比杀了他更有价值，于是余妧不仅放过了大反派，还和他冰释前嫌，笑脸相迎完全看不出余妧和他有着数十年的仇怨史。

这下张端择说不出话了，手指着水镜啊吧啊吧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

“该说不愧是四海商会的大小姐么，一切皆以利益为衡量标尺，在她的眼里没有仇人，只有能为她带来利益和不能为她带来利益这两种人。”

田朕源感慨万分，顿足片刻后拿过张端择手里的狼毫亲手挥笔写下他给余妧的评价。

“心性上品。”

这是排除了个人情绪后他给出的最客观的评价。

……

“田师兄，要不要去看看另一位天灵根。”

“哦，你说那个机灵小子啊。”

“师兄你认识他？”

“一面之缘而已，那个叫魏晏的家伙有点小聪明，其他人还专注于根骨测试的时候只有那小子找上我来打探情报。”

“小聪明？我倒觉得这叫大智慧。”

田朕源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小聪明大智慧，看了才知道……他抽到的黄粱梦是什么？”

“我看看——八苦八难·怨憎会。”

“嗯，嗯？”

田朕源瞪大了眼睛，嘴巴控制不住的一张一合。

“你刚才说什么？”

“怨憎会啊，怎么了……嗯？！”

张端择也瞪大了眼睛和田朕源来了个脸对脸的亲密接触。

他们用最简单直白，最能直抒胸臆的语言异口同声道：“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