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家伙,胆子竟然如此之大,还敢主动上门来!真当我不敢对你动手么?”方多病怒吼道,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能将屋顶掀翻。
李莲花却神色泰然,丝毫未被方多病的怒容吓到。他面容平静,眼神清澈而坚定,直直地回视着方多病,语气清冷地说道:“我此番前来只为寻何堂主,与你毫无干系,松手!”
“哼!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你这通缉要犯,今天落到我手里,休想轻易逃脱!”方多病咬牙切齿,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仿佛要将李莲花的衣领扯断。
李莲花依旧不慌不忙,轻启薄唇说道:“方多病,你莫要冲动。是非曲直,自有定论。你仅凭一张通缉令就认定我有罪,未免太过武断。”
“少在这里巧言令色!你犯下的罪行,众人皆知!”方多病怒喝道,那愤怒的模样仿佛要将李莲花生吞活剥。
李莲花微微皱眉,沉声道:“你既如此固执,那多说无益。只是你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将来定会后悔。”
何晓兰压根没想到这两人刚一照面就会引发如此激烈尖锐的冲突,瞬间心急如麻。匆匆忙忙三步并作两步地快步走上前,万分急切地说道:“小宝哟,你这到底是在干啥?怎么能够这样蛮横粗鲁地对待朋友?”
苏苏也赶忙疾步来到李莲花身旁,却并未着急出手阻拦方多病的举动。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神情中带着几缕凝重。
“娘,他怎算得上我的朋友,他可是百川院破刃榜上的通缉要犯,我今日来此就是要把他带走。”方多病的声音坚决笃定,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不停地跳动着,摆出一副绝不妥协的架势。
何晓兰急忙将方多病拉到自己身前,苏苏也迅速趋前。小心翼翼地扶住李莲花,仔仔细细地为他整理被方多病揪乱的衣领,动作轻柔且谨慎。
“究竟发生了啥事,你赶紧给为娘解释清楚!”何晓兰满心狐疑,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三人之前关系的传言是那般亲密和谐,而且方多病回去之后,话语里都是对这两人的夸赞与认同。到底是出了什么状况,致使他们如今的关系这般决然破裂。
“娘,我来这儿就是要把他抓走。”方多病把头偏向一侧,似乎根本不想多作半句解释。
何晓兰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非要问个水落石出。她可不想自己的儿子一时冲动犯了糊涂、执拗行事,或者中间存在什么误会之类的情形,以免日后追悔莫及。
“这李神医究竟犯了什么大错,是穷凶极恶地杀人劫财了,还是丧心病狂地奸淫掳掠了?”何晓兰目光坚毅,坚决不相信这些事情李莲花会做。再瞧方多病那欲言又止、吞吐不清的模样,愈发觉得这里面肯定存在误会。
“你既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这些罪行就是子虚乌有。李神医和苏苏是我诚心诚意邀请来的贵客,在我的地盘对我的客人动手动脚,就是丝毫没把我何晓兰放在眼里,哪怕你是我亲儿子也绝对不行。”何晓兰抬高声调大声说道,而后自认为很小声其实清晰可闻地嘟囔着:“这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可她哪里知道,苏苏和李莲花将这番话听得是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再说了,你小姨年纪也不小了,这两人都正合适。你怎么着也得为你小姨想想。” 何晓兰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点着,眼神急切而充满期待,身子还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倾,那脸上的表情仿佛在宣告着她的坚定决心。
方多病望着自己娘亲这番模样,心中不禁一紧。
这怎么能行?这不是明晃晃地要把苏苏和李莲花拆开吗?绝对不可以!
“不行!坚决不行!不能拿我小姨当挡箭牌。”方多病急得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双手用力地挥舞着,大声地反驳着,此刻他满心只想打消自家母亲这荒唐不靠谱的想法,那抓人的心思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喊什么喊,你这大嗓门,耳朵都被你震得嗡嗡响。”何晓兰眉头紧皱,没好气地白了方多病一眼,随即伸手一把将他拽到了一侧,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
紧接着,她迅速地调整了脸上的表情,重新堆满笑容,优雅地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对着李莲花和苏苏说道:“李神医莫要见怪,苏苏姑娘,来,一起进来吧,我已经安排好人一会就上菜。里面请,里面请。”
方多病一脸的委屈和不情愿,耷拉着脑袋,脚步拖沓,犹如拖着两块沉重的石头,跟在三人后面。
苏苏轻甩了一下裙摆,莲步轻移,走在何晓兰身边。她那娇美的面容带着一丝无奈,微微低下头。
方多病的肚子早就像敲鼓一般咕噜咕噜响个不停,饥饿感阵阵袭来。他一边走着,一边紧紧地咬着嘴唇,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的李莲花,心里暗暗琢磨,这家伙到底在盘算着什么鬼主意,我可得盯紧了。
方多病坐在一旁,听着李莲花和他娘你来我往的相互恭维,眼睛越瞪越大,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双手抱在胸前,不停地晃动着双脚。
心中愤愤不平地暗自骂道:“这一个老狐狸,一个狗腿子,真能相互吹捧!”
“我家小宝啊,平日里总是跟我念叨,说李神医破案时英明睿智,能言善断,苏苏姑娘更是心思细腻缜密,足智多谋。他跟着你们一起啊,着实学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呢。” 何晓兰边说边微笑着,手上还轻轻地拍了拍方多病的肩膀。
苏苏微微欠身,轻声说道:“堂主过奖了,方公子也是聪慧过人。” 她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了李莲花。
何晓兰那话语间虽然满是对李莲花和苏苏的夸赞,可那一声声亲昵的“我家小宝”,那温柔的语调以及饱含深意的言辞,明显是想要促使他们拉近关系,缓和当下略显紧张的氛围。
李莲花何等聪慧,瞬间便领会了何晓兰的意图,于是微笑着微微欠身说道:“堂主过奖了,说笑了,令郎亦是聪明伶俐,极具天赋,在诸多事情上给我们帮了不少大忙呢。” 说着,他还拱了拱手。
屋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那沉甸甸的乌云。方多病一脸的倔强,目光倔强地避开众人,扭头将视线牢牢地锁定在一个精致的盘子上,随后气鼓鼓地嘟着嘴,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
“哼,小狐狸怎么可能抵得过老狐狸,而且还一出现就是两个。”
何晓兰可没有丝毫的客气,在这沉闷的氛围中,毫不留情地当场拆台,把方多病之前在家中跟她倾诉时所说的那些话一股脑地全抖了出来:
“之前是谁信誓旦旦地说他们这也好那也好,甚至还说能结识如此知己,简直不枉在这凶险莫测的江湖走这一遭。怎么如今就变卦啦?”
方多病满脸涨得通红,气急败坏地大声吼道,那双眼睛因为愤怒和委屈而变得通红,声音颤抖得厉害,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整个房间似乎都被他的怒火点燃,“他们居然这样对我,根本就没把我当朋友!我真是瞎了眼,错付了真心!”
“交朋友可不能这般草率,是要用心去体会和感受的。”何晓兰满脸疼惜地看着面前委屈到极点的方多病,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此刻,她的安慰在方多病的怒火面前显得如此无力,“孩子啊,你先别激动,这里面或许有误会呢?”
她对自家儿子的性格再了解不过,向来都是赤诚热血,好似那初升的朝阳,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如今这般较真和计较的模样,毫无疑问,他是真心实意地把这两人当作了可以交付真心的挚友。
“你们之间究竟出了什么了不得的问题?今儿个就一并说清楚,把这心结给彻底解开!”何晓兰神色坚定,已然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为儿子解决这个困扰。她的声音在这紧张的气氛中显得格外急切。
方多病满怀期待地抬眼看向李莲花,那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渴望,仿佛在等待一个至关重要的答案,急切地说道:“李莲花,你倒是说句话啊,咱们之间的情谊难道就这么不堪一击?”
然而,李莲花却只是冷漠地瞥了方多病一眼,随即便抬手将手中的酒猛地仰头一饮而尽。他的脸上毫无表情,冷漠至极,看上去根本没有开口解释的打算,宛如一座冰冷的雕像。
方多病眼中原本充满的期待瞬间如烟火般消散,化作深深的失望,紧接着这失望又如火上浇油般转化为熊熊燃烧的愤怒。
他怒不可遏,一把将何晓兰面前的酒壶粗暴地拎起,然后重重地放到李莲花面前,扯着嗓子怒喝道:
“既然你这么想喝酒,那就喝个够!想要喝我家的酒就多喝几杯,省得到了百川院的那阴森牢房里连一口酒都没得喝!李莲花,你太让我失望了!”他的怒吼在房间中回荡,震得人心惊胆战。
“臭小子,你这是在发什么疯呢!李神医别往心里去,来,多喝点。”何晓兰又气又急,狠狠地瞪了方多病一眼。她的脸色阴沉得吓人,“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随即抬手拿起酒壶,动作熟练地给李莲花斟满了一杯酒,而后又转过头,微笑着示意苏苏也一起喝,不要显得太见外:“苏苏姑娘,你也别拘谨,一起喝一杯。”
苏苏微微一笑,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她的笑容显得有些勉强,说道:“伯母,您别生气,方公子也是一时在气头上。”
她心里清楚得很,不能任由这两人再这样无休止地闹下去了。
“伯母您尽管放心,我们之间其实只是有一些小小的误会,只要把话说开了,一切就都能解决。但是,有些事情真不是我们故意要向小宝隐瞒,而是这件事实在是牵连甚广,干系重大,我们不敢轻易透露哪怕一丝半毫。万一这消息不小心泄露出去,那后果不堪设想,恐怕会引发难以控制的大乱子。”并非苏苏存心要把事情描述得如此严重,而是这件事就如同一个错综复杂的谜团,越往里探究,就越觉得深不可测,其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了自己最初的预想。她的声音低沉且严肃,让这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凝重。
何晓兰目不转睛地瞧着苏苏,清晰地捕捉到了她眼中那凝重而严肃的情绪,心里也明白,苏苏绝不是在信口雌黄,追问道:“苏苏姑娘,那这到底是怎样一档子事?真有这么严重?”
想来,这件事瞒着小宝的确是为了他的人身安全着想。
而且能让苏苏都如此郑重其事地说出会引发大乱,想必这绝非是一件简单轻松就能应对的小事。 此刻,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一个打破僵局的答案。
“小宝啊,人生在世,谁能保证没有各自深藏心底的秘密?给别人留出一点余地,其实就是给自己预留了一片广阔的天地。你要知道,多一份宽容,就多一份安宁。而且,我与李神医那可谓是一见如故,从心底由衷地愿意相信他的品行与为人。他的目光坦诚,举止有礼,让人不自觉地心生信任。更何况还有苏苏在这儿呢,那孩子心地善良,单纯无邪,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存有伤害你的心思哟。”何晓兰面色凝重,目光诚挚,虽然语气平和,但那紧蹙的眉头却透露出她内心的不宁。她苦口婆心地对着方多病说道,眼中闪烁着温和与包容的光芒。
方多病一脸愤懑地看着自家娘亲三两句话就毫不犹豫且坚定不移地站到了苏苏和李莲花那边,心中压抑许久的怒火瞬间如火山般喷发,心一急,嘴里便没了把门的,冲动地大喊道: “就像你们瞒着我单孤刀是我亲生父亲那样吗?你们总是自以为是地替我做决定,以为这是为我好,可你们问过我的感受吗?”
何晓兰望着方多病再次提起这件不堪回首之事,还如此毫不留情且理直气壮地顶撞自己,内心的怒火犹如燎原之势熊熊燃烧。 她怒目圆睁,“砰”的一声猛地拍桌而起,动作迅猛如风,大声怒斥道:“你这不知好歹的小子,你懂什么!我们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能少受点伤害,少走些弯路!”说完,伸手就朝着方多病的耳朵狠狠揪了过去。
“今天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我这含辛茹苦十八年来当娘的日子算是白白熬过了!”何晓兰气得脸色涨红,怒不可遏地大声呵斥道,那声音震得桌上的茶杯都微微颤抖。
方多病被揪得耳朵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那耳朵刹那间变得犹如熟透的番茄一般红彤彤的一片,他疼得呲牙咧嘴,五官扭曲得不成样子,忍不住“哎呦哎呦”地接连不断地凄惨叫唤起来,说道:“娘啊,你快松手,疼死我啦!”
“臭小子,居然敢这般明目张胆地和你娘叫板作对,你这胆子可真是肥得没边没沿了!我平时是太惯着你了,让你无法无天了!”何晓兰一边使足了力气揪着,一边咬牙切齿地继续责骂,额头上的青筋都凸显了出来。
“哎哎哎.....疼疼疼....娘,我知道错了,你快放手!”方多病疼得声音都变了调,语调中饱含着无尽的痛苦,不停地苦苦求饶。
“你真以为你爹是什么德高望重的大好人?我一直以来最反感最厌恶的就是那百川院和四顾门的人!江湖上这数不清的恩恩怨怨,全都是那些自我吹嘘、自命不凡的名门正派之人兴风作浪挑起来的。他们妄想要给江湖立下所谓的规矩,可到头来呢,还不是为那些制定规矩的人争夺权势谋取利益!江湖就是江湖,它自有其独特的规则与秩序,岂是他们说怎样就能怎样的!本朝律法足足一百四十卷,条贯更是多达三千余册,你仔仔细细瞧瞧里面哪一条能切实有效地约束得了逍遥不羁的江湖之人。”何晓兰站直了身子,双手紧紧背在身后,神情激愤,洒脱而又慷慨激昂地大声说道,声音在屋中回荡,震人心魄。
此刻,李莲花依然端端正正地坐着,腰杆挺得笔直,听得一丝不苟,神色看似平静,缓缓开口说道:“夫人所言,也不无道理。江湖之事,错综复杂,确实难以用寻常的规矩来约束。”
方多病忍不住悄悄去窥视李莲花的表情,他心里如同明镜一般清楚,百川院四顾门的领头人此时就安然坐在这儿,他娘口中痛斥指责给江湖立规矩的人正是李莲花。当着正主的面说出这一番毫不留情的数落话语,他娘可真是勇气可嘉,虽说她并不晓得坐在这儿的人就是她所口诛笔伐的对象。
方多病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小声喊了声:“娘。”试图暗示她适可而止,别再往下说了。
方多病见他娘似乎完全没有收口的打算,还要继续滔滔不绝地宣泄下去,顿时惊慌失措,连忙手忙脚乱地紧紧拉住她的袖子,焦急万分地说道:“娘你别说了。娘啊,你就少说两句吧,别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啦。”
恰在此时,离儿神色慌张、脚步匆匆地从昏暗的外间飞奔而来,她的声音急切且尖锐地高呼道:“给夫人抓的药,郎中送来了。”
方多病听言,刹那间脸色骤变,一脸惊惶失措,心急火燎地追问:“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要去抓药?”虽说方才他娘对他又是责骂又是揪耳朵,令他心中稍有委屈。
但在这关键之际,那份与生俱来的深厚亲情瞬间占据了他的整个身心,致使他的双眼之中满是忧虑与急切。
何晓兰却表现得风轻云淡,她那漫不经心的语调悠悠传来:“哎呀,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就是前几日刚来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喝了些不干净的生水,所以才导致有些腹泻罢了。”
方多病这才略微松了口气,如释重负般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后,赶忙说道:“娘,您还是赶紧回房好好歇息吧,千万莫要在这儿劳心伤神了。”
苏苏和李莲花也急忙和声附和道:“夫人,您可千万不要太过操心,务必要安心调养,多多休息才是。”
何晓兰这才不紧不慢地缓缓起身准备离开,临走之前还郑重其事地向离儿嘱咐道:“离儿,饭后记得带着李莲花他们好好逛逛咱们这宅院。”
三人沉默不语,悄无声息地跟着离儿来到后院。
此时,阴沉的天空下,后院显得格外凄凉。杂草丛生,乱石散布,冷风穿过破败的门窗发出呜呜的声音。四周的景象不仅荒凉,还透着丝丝阴森,那股冷冽的氛围让人不禁浑身泛起寒意。李莲花满心疑惑,眉头紧皱成一团,忍不住脱口问道:“此处为何这般荒芜阴冷,令人胆战心惊?”
离儿早在何晓兰买下这个院落时就已仔仔细细地探听了情况,听到问话赶忙应答道:“这个宅院曾经发生过一桩令人毛骨悚然、胆战心惊的惨事。据传啊,那妻子与管家暗自私通,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风声呼啸如鬼哭狼嚎的半夜合谋将主人家残忍杀害。后来不知是何缘由起了一场熊熊大火,火势凶猛无比,无情地吞噬了大半院子。他们二人卷着财宝逃得无影无踪,消失得不见踪迹了。少爷,夫人胆识过人无所畏惧这些,可咱们这些做下人的,光是想想就觉得心里直发毛、浑身颤抖呀。”
接着,她怯畏怯惧地又说道:“少爷,剩下的院子,您就和李公子、苏姑娘一起慢慢看看吧。”说完,她怯生生地行了一礼,随后便像受惊的兔子一般匆匆转身跑走了。
她可是受了夫人的吩咐,让他们三人单独相处,有什么事也好解决。所以她自然是脚底抹油,能溜多快就溜多快,赶紧离开了。
方多病着急地抬起手试图阻拦,嘴里大声喊道:“离儿,等等!”可话还未及出口,离儿已像一阵疾风似的迅速转身离去。
他只能无奈地扭头看向苏苏和李莲花两人,神情尴尬又窘迫,手忙脚乱地说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有些事一直未曾告知于你,实在是抱歉之极,真的得向你诚心实意、真心真意地道一声歉。”李莲花感受到苏苏轻轻拉扯自己衣袖的力道,这才缓缓开口,目光中饱含愧疚,满怀歉意地对着方多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