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模样,谢宁知道她已猜到自己的办法,泣声说道:“为父晓得你心里难受,可若不这样,谢家与王府绑得终就是不牢靠啊!”
谢榆桉依旧摇头,连连说着不。
谢宁上前一步,握住谢榆桉颤抖不已的双手,咬牙道:“既然注定要纳妾室,与其让外人入王府,不如让你妹妹来!你难道不懂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吗?”
谢榆桉闻言冷笑一声,冷冷说道:“您想让女儿与谢真真共侍一夫?父亲,女儿今日便明明白白地告诉您,换谁都行,但她谢真真就是不行!”
谢宁不想谢榆桉拒绝的这么果断,当即怒火四起,扬手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愤愤道:“为父为了谢家,已经忍痛让你妹妹屈居为妾了,你还要怎样?”
“忍痛让谢真真屈居为妾?”
谢榆桉重复了一遍谢宁的话后,笑着流出了两道清泪。
前世里,谢宁亲手将她送去杜府为妾,他可有忍痛?可觉得她委屈?
没有!
她被杜天佑虐待,荷展与乔山拼命送信给谢宁,乞求他能出面搭救,谁知谢宁得信后,不但没有救她,反而转手将荷展与乔山交给了杜天佑处置!
多么可笑!
何其可悲!
谢榆桉抬手抹去脸颊上灼的她生疼的眼泪,一字一句说道:“除非我死,否则,谢真真休想踏入王府半步!”
她的神情和声音都冷若冰霜,雪亮的眸子里是说到做到的决然。
此事急不得。
谢宁心里告诉自己。
他闭目长叹一声,不温不喜地说道:“罢了,眼下你刚嫁去王府,先不谈纳妾的事……”
谢榆桉冷哼道:“王府的事,不劳父亲费心。”
说罢,便决绝地转身离开。
甫一开门,便看到避闪不及的谢真真半是着急,半是愤恨的神色,谢榆桉的双眼沉了下去。
看着主动往枪口上撞的人,谢榆桉一巴掌甩了过去,厉声喝道:“放肆!你竟敢偷听本妃谈话,谁教你的本事?”
谢真真本还在恼火谢榆桉拒绝她入王府一事,眼下被莫名其妙甩了一巴掌,一时控制不住,抬手推向谢榆桉。
饶是常风轻功再好,此刻也来不及飞身去阻挡,更何况,此事还牵扯着谢太傅未出阁的次女,他若冒冒然出现,恐会给王府招来麻烦。
情急之下,他便高声提醒道:“王妃当心!”
谢榆桉眯了眯眼,收住本欲避开的身体,就着谢真真手上的推力,直直朝后跌去。
双手本能地向后撑住身体,右手瞬间传来刺痛,谢榆桉双眼一闭,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