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榆桉相信王府的车夫,定然不是吃素的!”
顾剑州的脸俨然成了菜色,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门口依旧跪着的常风,愤愤道:“自今日起,你的江汉白就免了!”
常风一听,瞬间后背绷紧,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顾剑州略带审视地看着谢榆桉,不温不喜地问道:“你当真只是为了报恩?”
谢榆桉索性将手举在鬓边,态度严肃认真地说道:“诸天神佛在上,若方才谢榆桉有半字作假,便教天打五雷轰!”
顾剑州看向她依旧紧紧裹着的右手,听着她在旁信誓旦旦,眼角不禁抽了抽。
谢榆桉见顾剑州紧抿着薄唇没有言语,心知此事算是作罢,乔山也算过了明路了……
从此以后,他不止是她谢榆桉的人,更是安王府的人。
就算有谁想再欺辱于他,也得问过顾剑州的意思了!
谢榆桉再次感受到“靠山”的好处,眉眼不禁弯了弯。
顾剑州瞥到她的笑,听闻消息后积聚起来的怒火也随之消散了大半。
他扫了一眼依旧跪着的常风,口气不悦道:“滚去刑堂跪着!丢人现眼!”
常风正要离去,却被谢榆桉叫住了脚步:“常侍卫,今日幸得你出手相助,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承恩便要立还!”
“我听闻浮世听风阁素来以酒水闻名晋都城,叶红已备下银钱,还请常侍卫罚跪后自去买些江汉白回来!”
刚免了常风江汉白的顾剑州闻言后,一张脸瞬间黑了下去。
不等某人发怒,谢榆桉眼疾嘴快地补充道:“顺道帮我带两坛桑落酒,你家王爷适才不问缘由就碎了我一坛,这两坛便算是他赔的吧!”
有理有据,合情合理。
常风欣然领命而去。
无从辩驳的顾剑州仿佛吃了一记暗拳一般,憋气憋的胸口竟有些隐隐作痛。
谢榆桉不想再得罪这座“靠山”,便见好就收地亲自斟了一杯桑落酒,递给顾剑州,徐徐道:“王爷,尝尝吧?味道不错的!”
顾剑州垂眸看向谢榆桉手中的酒盏,没有接过,只缓声问道:“本王听闻,你母亲当年的死另有隐情?”
酒盏中本是静止不动的酒水,忽地颤了颤。
意识到自己失态,谢榆桉下意识便要抽回手,却被顾剑州一把攥住手腕。
被黑曜石般的眸子紧紧盯着,谢榆桉一阵心慌。
心知顾剑州早已知晓谢府发生的所有事,谢榆桉便无从隐瞒,只得点了点头,皱眉道:“不错……无风不起浪,不然谢真真不会说那些话。”
顾剑州将谢榆桉拽近几分,嘴角微弯,双眼却不带任何笑意地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