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三校联考仅剩3天，加上今天和一个周末，下个星期一就是正式考了，程恩麟和余河延都快蔫了，身上早已没了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春气息……

快到凌晨两点的时候，叶继文因为肚子疼醒了过来，房间里还亮着微弱的灯光，她伸手摸了摸右边，空落落的，坐起身来就看到程恩麟趴在书桌上睡着了，手上还握着笔。

和父母撕破脸后的这段时间，她一直和姐妹俩住在一起，要么睡沙发，要么就和程恩麟挤一张床。

“程恩麟，程恩麟。”

眼看叫不醒，她走下床来到程恩麟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

“程恩麟快起来，上床睡去，不然待会儿感冒了，程恩麟你听见没？”

“嗯？诶？不是，我怎么，我怎么睡着了。”

“快点，到床上睡去。”

程恩麟睡眼惺忪地站起来，腿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

“我明早不去学校了，起，起床后你让程庆瑗和我妈说一声，就说给我请个假，我不舒服。”

“你起来啊，爬地上干嘛？跟条毛毛虫似的，我去趟厕所，你赶紧睡吧。”

“知道了。”

——

隔天一早，程庆瑗房间里。

“她不去学校？怎么了？生病吗？”

“你姐昨晚学得贼刻苦，直接趴在书桌睡过去了，状态不太好，你懂的。”

“知道了，待会儿我会和妈说的。”

“那你别忘记啊，我先出门了，拜拜。”

“慢走，待会儿学校见。”

叶继文紧盯着对面的红绿灯，一阵风吹来，右眼好像进了东西，她“嘶”了一声，低下头揉着眼睛，再次抬起头时，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卫陶？”

怎么会在这？不应该是在榆州吗？

只见卫陶在学校大门外东张西望，似乎是在找人，今天的天气不算冷，她却将自己包裹得很严实，与周围七中的学生相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一晃眼，叶继文看到她的脸上似乎是带着伤。

绿灯亮起后，叶继文快步走向对面，在看清真的是卫陶后，她跑了起来。

曹钰娅从卫陶身边走过，因为没看路导致撞上了卫陶，两人相视一眼，曹钰娅惊呼一声，正要说什么，卫陶却慌忙跑开了。

此刻，前面又传来庞瑞静的呼唤，其实她和卫陶的关系也说不上多好，无心搭理，正要离开，转身又差点撞上了追赶卫陶的叶继文。

“诶，我告诉你，我……”

叶继文甚至没看曹钰娅一眼，从她身边快速跑过。

“你干嘛呢？我喊你你没听见吗？”庞瑞静突然出现在身后。

“我看到卫陶了。”

“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做着梦啊？”

“不是，我真看到她了。”

“哎呀，行行行，我信你，进学校吧。”

卫陶跑进了学校旁的一条巷子里，她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心脏剧烈跳动，仿佛是下一秒就要破体而出那般。

“卫陶？是你吗？”

她猛地回过头，只见叶继文气喘吁吁的站在巷口。

近距离看清后，叶继文发现卫陶瘦了好多，就连之前她身上的那股傲气也变成了满眼的惶恐不安。

卫陶右脸上有一处已经结痂的伤口，额头左侧呈现着青紫色。

“你，你受伤了，去医院好不好？”叶继文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靠近她。

“你不要过来，我想见程恩麟，她人呢？为什么没和你待在一起？”话刚说出口，卫陶又改变了想法，“不，还是算了，我不见她，你就当没看见我，快走开！”

叶继文感觉卫陶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她有些担心她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你也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会帮你的好吗？”

“我要见她，我要见程恩麟。”

程庆瑗走时的关门声吵醒了程恩麟，她刚闭上眼没到三分钟，又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程恩麟有些恼了，她以为是谁把东西落下了，连忙下床跑到门前打开了门。

“东西忘……”

“我一时半会说不清，让她告诉你，我走了。”

叶继文把卫陶送过来后，来不及多说一句，又回到了电梯里。

程恩麟甚至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你，先进来。”

卫陶迈进家里后，没有任何预兆的崩溃大哭了起来。

这是转学后，两人第一次见面，程恩麟把门关上，看着她脸上的伤，几分钟凑不出一个字，但卫陶想说的可多了。

“你知道瞿祯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吗？程恩麟，我不会怪你的，但是她差点要了我的命啊！”

程恩麟有些难以置信：“瞿祯？她对你做了什么吗？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