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后来她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自己把头发剪短了，所以你们看到的照片，都是短发。”

杨正盯着那张照片，和脑子里某个印象重叠，他忽然觉得心里一窒。

“我出去下。”

来到走廊上，趴在窗台上猛烈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他想起来了。

李晓军藏在书架后面那张没有画完脸的姑娘画像，正是夏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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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说好破案后，大家小聚一番，算是欢迎杨正加入警队，但这个案子破了，结局却让所有他心里堵得发慌。

大家都是过来人，完全理解他这种心理。

老刑警们看的多了，就会好很多。

并不是大家心冷了，变硬了，而是看的不幸太多，已经能控制住情绪，将心绪封印在心里，化作继续努力的能量。

他们都深知，只有将那些敢于挑战法律，忽视人们的生命权和财产权的犯罪分子尽可能收入法网，才是真正站好刑侦警察这班岗。

张维民让关飒送杨正回去。

那辆破捷达不知缘由，竟然发动不起来了。

杨正也不想麻烦关飒。

几日来，几乎连轴转，他们都没休息多久，他一个大男人，年轻小伙子都觉得累，关飒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老爷车关键时刻不给力，他也没办法。

不过，他争取到自己开车回去，让关飒到时候开回来的机会，至少让关飒不要累的过分。

回去的路上，车窗开着，感受着两旁呼呼的冷风，杨正的心情慢慢恢复平静，也学着前辈们，将情绪融化进动力中。

渐渐地，脸色也恬淡下来。

他侧脸看关飒，发现关飒正握着脖子上一个吊坠在看。

似乎是个数字。

仔细看一眼，好像是个“12”。

“关姐，这个12有什么深藏的意义嘛？”他打趣着问。

关飒一怔，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

杨正没听懂她的意思。

关飒沉默片刻，轻声说：“我的过往你听他们说过没？”

杨正不好意思地说：“简单听说过一些，说是您的未婚夫以前也是一名警察。”

“对，他是一名警察，但不是刑警，而是一位派出所的巡逻警……”

杨正有点后悔为什么要提起这个话题。

明明之前陈石就提醒他，关飒很大度，不拘小节，在队里和局里和大家关系相处都很融洽。

唯独有个逆鳞，就是不能有人在她面前提起给她找对象，她一定会翻脸。

因为她之前有个未婚夫，就在成亲的前一天晚上，值班时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