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你一直在学校吗？”

“没……我落了点东西！回来拿一下”

羽凡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说出口，于是简单的告别之后就匆匆走了。

“羽凡，你没带伞吧，我看你走这条路，跟我顺路，我送你回去。”季雅追了上来说道

“你害怕吗？”羽凡很严肃的问道。

“啊……也不是，我就是看你淋着雨不太好”

“我说的是你害怕你自己吗？”

“你是指，我作为失能者吗？”

“是的。”

“为什么这么问呢，我并不害怕，这只能是我应该面对的命运吧。”

羽凡本想把自己从季雅身上看到的情况说出来，但是被季雅打断了。

“你身上的伤，是被失能者打的吧。”

“嗯。”羽凡直言。

“所以我有什么害怕的呢，哈哈哈，我也一样变强了，能做到很多很多以前想做又做不了的事情，其实我觉得我们或许是注定的，不管是手术也好，芯片也好，我们无法用它改变什么，但是它却能改变我们。你有梦想吗，羽凡。”

“梦想吗，我不知道，梦想是什么”

“梦想可以理解成你以后想要做什么”

“那你的梦想是什么？”

季雅停了下来，用坚定地眼神望着羽凡，“我想，环游世界，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可以的，你一定能做到。”

“诶……”季雅确实没想到羽凡会说这句话。

羽凡从她的眼神中能看到，那个被困住的灵魂，想挣扎求生，他不想看到这些，但偏偏让他感受着这一切，看见他们逐渐消逝。

“我没有梦想，但我可以帮助你们的梦想，我保证。”这是他的真心话，也是他的承诺。

“谢谢你，羽凡”季雅忽然觉得鼻子酸酸的。

未来的他们，就像面前的分岔路口，羽凡走向了左边，季雅走向了右边。

此刻他自言自语了起来，“我明白了，我要结束这一切，我要摧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