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书先生摆了摆手,板了板身子,又捏了捏胡子,“晚饭倒不必了,佑安说,你前阵子酿了好酒,是要赠予我。”
裴宜泠表面微笑,内心骂死了这小兔崽子,她那酿的酒,不是喝的,是药酒啊,伤筋动骨用的。
刘婆婆也说吃过了,看见她回来,便说着先回去了,他孙子也还在家等着她。
“先生,你在此稍候,我去厨房给你拿酒,特别感谢你对我家小儿的教育。”
裴宜泠一步步走向厨房,随后确认他没有跟上来,去了玉镯空间里,拿出了二锅头一般的烧酒倒进那瓷罐里。
瓷罐一拿出去,那教书先生便嗅出了酒香味,一脸满足,沉浸地闻了闻。
“好酒!好酒啊!老夫到这个年纪,除了教点书,最大的爱好便是品酒了。”
裴宜泠点了点头,“先生喜欢就好,感谢你对我儿的照顾,日后想喝酒给我招呼一声就好。”
教书先生满意地笑了笑,随后又一本正经跟她说道。
“不过,你真的得好好关心一下佑安,如此优秀的孩子,未来大有可为。”
“哦?先生这是话里有话,何不妨直说?”
她听先生再三强调,确认了他是想对她说些什么。
教书先生叹气,“人心总是叵测,孩子们的玩笑,也总是会伤人。”
裴宜泠看教书先生如此,便也不再追问,因为想要知道所有事情,还得是当事人亲自说出来。
送走教书先生后,教书先生才想起来一件事情,她用的这瓷瓶装的酒,也太暴殄天物了!这么好的酒,酒坛子都不舍得买一个。
裴宜泠在厨房打了个喷嚏,继续烧柴火熬药粥,适当加了点盐。
弄好以后,她将粥端了过去,坐在床边。
“怎么?还要继续装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