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宜泠也不管他在装睡,直接一手揪了起来。
裴佑安实在没法继续装睡,只好叹气如实招来。
“娘,我不是有意要这么做的。”
“先把这碗粥喝了,怎么就几天时间你把自己整发烧了?”
裴宜泠懒得去纠结他装睡这些,只是生病发烧的确是有点小麻烦。
“我不小心掉入河中摔得,所以可能着凉了。”
“裴佑安,你不知道你说谎的时候眼睛都不敢抬头看我吗?”
裴宜泠好笑地看着他,她是学不来怎么去关爱小孩子,养了他三年多,有些感情但并不妨碍她无情。
“也罢,不想说便不说,我也不会干涉你过多事情,但,你可谨记,君子之道是正直且不迂腐的。”
裴佑安愧疚看着她,然后内心极度折磨,他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办是好。
“难不成你还想,你身为男儿,便未有能力时可以承担相应责任?”
裴宜泠看着他这般,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人各有命,她不想太多掺和。
“那娘亲,我该当如何?夫子先生所言,唯有考取功名,方才能实现心愿。”
裴佑安眼里有些执念,眼里的果决让裴宜泠看不懂这个小屁孩想些什么。
“世界如此之大,尔等所见冰山一角,江湖,宫廷,大陆,仙门,谁规定考取功名便是唯一出路。”
她敲了一下他的脑门,这就是没见过世面的眼光局限,如果原主撑得过世俗眼光,便也是另一个结局。
“我送你上学堂,为的是你能不成为什么都不知的白痴,让教书先生教你是为了能够引导你学识,教书先生所说考取功名,只是因为处于你现在所站位置,最高目标只能够到此而已。”
裴佑安被她所言之语,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再抬头想说明白,便是一碗粥直接架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