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喝,你知道我没耐心哄人喝药这些。”
裴佑安想起小时候发烧,她直接拿草药熬成汤,不管他自己就逼开嘴灌了下去,赶紧自己端过来喝了。
“说吧,教书先生说的究竟何事?怎么摔落河的?”
裴佑安捏紧了拳头,然后眼睛红润,随后又泄气地松开了。
“娘,我跟人打架落水的,因为我气不过他们说的,夫子虽教我们如何处世为人,可他们口出恶言。”
“处世做人,是对真正贤德圣人君子,谣言蜚语,你总是堵不住人心,又何必当真?”
“可他们说娘亲你,每日出去不着家,不知道干些什么,他们嘲笑我没父亲,诋毁我娘亲。”
裴佑安低声吼了吼,他也不想当真,可他们也触及他底线,娘亲虽有些冷血不近人情,可唯一关心他的只有她。
“诋毁我,那就诋毁回去就好了,以治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
裴宜泠也未再打击他,不过她也不想随随便便被人所诋毁,她可没忘记这个村落能有如此安宁,有她一份功劳。
既然不懂得珍惜,那么她就收回来好了,她的好是对人,不是对这些不懂如何做人的。
“裴佑安,娘教你第一课,能力越强才有说话权,现实是残酷的,不是你这种只会立马冲动,不惦记自己几斤几两。”
她拍了拍手,看了看周围,太晚了,她得先好好补个觉先,不然没力气费口舌。
裴佑安哦了一声,想要眯一会,却见他娘亲又折返回来,以为她还要问他什么。
结果却是,裴宜泠让他把碗记得洗了,顺带烧壶热水,只因她还未沐浴……
“娘——,我还是个病人。”
只可惜他娘亲没听,哼着小曲就回她自己的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