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家亲戚除了亲家管府,韦方当真几乎是一个也是不识,打起招呼来自然尴尬。幸好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他“犯了病”,便都不会介意,而尹横则在一旁不住为韦方介绍客人身份称呼,韦方唯唯诺诺。
忽然他眼睛一亮,原来是孙武到来,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伯嚭。
韦方这才便只邀请了他俩,其他一个也没有邀请,伍子胥自然更不会邀请。
孙武伯嚭两人道了贺,随从送上贺礼,韦方一一称谢。孙武笑道:“大夫大喜,孙武也是真心为你高兴,有空我还是想和你聚聚聊聊。”
“谢谢,我也想再和将军促膝长谈呢。上次将军送的玉璧太过珍贵,让我受之惶恐啊!”
孙武微笑道:“大夫温良如玉,玉璧正好配得上大夫你。”
韦方喜道:“多谢多谢。”
伯嚭也笑道:“大夫年少成名,又小登科,真是可喜可贺!”
韦方笑道:“多谢太宰爷厚意。你上次已送过好酒佳酿,尹山感激不尽,这次不用再送什么礼了。”
“你怎么行?大夫大喜,我自然要另备薄礼。这酒可不能再送了,否则你若喝个醉烂,岂不是误了洞房花烛夜大事?”伯嚭哈哈笑道。
孙武不禁莞尔,韦方面一红,只得傻傻陪笑几声。
韦方便为他们引见父亲,忽然安子报道:“相国爷到贺!”
韦方一怔,没想到他竟然不请自来,只得叫父亲招呼孙武伯嚭,自己迎了出去。
一见面,伍子胥便嚷道:“大夫大喜之事,怎么可以忘了请我?莫非是怕我出不起一份贺礼不成?”
韦方微微一窘,忙道:“不敢不敢,相国爷日理万机,卑职只是不敢叨扰而已,没想到相国爷如此盛情,尹山感激。相国爷请进来喝一杯喜酒。”
伍子胥却摇摇头道:“我确实忙,薄礼送上,这喜酒便免了。告辞!”
韦方一愣,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弄什么玄虚,还是一再相请,伍子胥却头也不回,坐上马车走了。
一旁收了伍子胥贺礼的安子也是暗自奇怪,韦方瞥了瞥贺礼,低声道:“等下你先看看他送了什么,告诉我。”
“是,主人。”
伍子胥走后,陆续又有七八个大臣前来道贺,韦方没想到他们都会来,很是意外,忙一一热情招待。
宴席热闹自不必细表,先是贺韦方乔迁之喜,又再贺韦方大婚,客人轮流敬酒,韦方喝得不少,微有醉意。
忽然安子走来他身旁悄声道:“主人,你来看看相国爷送的贺礼。”
韦方见他面色有异,不由得一惊,便向宾客请罪告退,跟着安子出去。
来到堆放贺礼的房间,安子拿出一个约两巴掌大的铁盒,皱眉道:“主人,你叫我先看看相国的贺礼,我拆开一看,却犯糊涂了,看不明白,便让主人来看看。”
韦方点头道:“打开。”
安子慢慢打开铁盒,只见里面什么礼物也没有,只放着一样东西,竟然一张面具!
韦方一惊,拿出来仔细打量。面具看来是用铁打造的,像是一个嘻笑的假面。
韦方想了想,微微色变。安子奇道:“主人,哪有人会送这种奇特贺礼的?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韦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没什么,你把它放好就是,记得别对别人说起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