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亭礼有些遗憾的看着送自己出门的崇月“大哥马上就要成婚了,我不能等大哥成完婚再走吗?”
这么说着,崇月总觉得徐亭礼的目光,一直看向自己的身后,规规矩矩站着的敬儿。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相处,这对本就有缘的璧人,也有了几分情意。
但是相比徐亭礼的目光热烈,敬儿一直拘身站着,目光向下,几乎不与他对视,眼下也是一片疲惫冷然,崇月了然,这个丫头,也算是看透了徐亭礼的本质。
“我已经让大哥写信给你们的院正,大哥的婚事定在五月,让你提前放夏假几天就已经是格外宽纵了。”说着,崇月抬手,笑着将其往门外推“快走吧。”
上了马,徐亭礼还是一步三回头,和来时洋洋洒洒的恣意模样截然不同。
崇月目送他离开,侧目看向规矩站在自己身后,连自己的影子都不敢触碰的敬儿,满意的招招手“你能想得开,我很是欣慰。”
“姑娘,如今三公子也去出门去上学了,奴婢在院子里也闲了下来,不知姑娘,还有没有别的吩咐。”
“我父亲这几日就会回来,他的院子,缺几个人照顾一段时间,你若是有意,可以过去候着。”
“姑娘的意思…”
“你在我三弟那边做的很好,等父亲走了,三弟娶了夫人,我可以给你一个,妾室的名分。”
“姑娘的意思…”
“我的意思对你来说那么重要吗?你都已经问了我两次。”
“奴婢怕做错了事情,惹姑娘不开心。”
“做让我开心的事不难,府里的伶人就可以做到,可是为我分忧的人,府里没有几个。”
“那姑娘,希望奴婢怎么分您分忧,国公那边,奴婢能做什么呢?”
“哈哈”看着敬儿认真求教的样子,崇月没忍住的笑了几声“你见了他们你就会明白,有那位许娘子在,你什么也做不了。”
“那您希望奴婢…”
“你这么好看,自然什么也不用做。只一点,许娘子若是为难你,不要哭嚎着向谁告状,要自己解决。”
“奴婢…”不等敬儿明白,崇月转身就离开,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姑娘,你既然想让敬儿做三公子的妾室,又为何让她跟国公爷扯上关系?”张嬷嬷疑惑的地方很多,除了问出口的,心中还想着,这个敬儿何时对崇月的话,这般言听计从了。
“我只是…”崇月扬眉,笑容中带着几分残忍“怕许娘子不在了,父亲哭的太伤心。”
第二日是个雨天,因为金陵地气热,存不住冬,所以一般过了年不久,天就暖和起来,一场不算小的雨,下的倒是有几分暖意。
崇月收到了父亲的车马已经到了城外的白云庄,因着下雨,要在那边住上几日,天好了再回来。
徐亭奕早早去接,回来时,天都黑透,崇月备了晚饭,在丰厅等着。
“父亲怎么说?”换好衣服的徐亭奕,刚刚进饭厅,崇月就不耐的问。
徐亭奕半散着头发“许娘子一路不是很舒服,要在庄子上住的养好了病,再回来。”
“那你有说,后天是咱们给穆家下定的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