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徐亭奕有些饿了,径直走过崇月,坐在餐桌上,侍女为他盛好了汤,他不多时,就喝了小半碗。
“那父亲就没说自己先回来?”崇月一脸怒容,见徐亭奕不紧不慢“那你不会请他先回来吗?”
“你不是总说,早已经对他不抱有任何期待吗?这会,又急什么?”半碗热汤,抚去徐亭奕这冷了一天的脾肠,他才有心思观察自己一脸菜色的亲妹妹,亲手为她盛好了粥“是珍米粥,清淡爽口,你喜欢的。”
“谁说不是呢。”崇月叹了口气“许娘子如何了?”
“她也有许多爱吃的东西,破绽并不难找。”米粥上氤着热气,兄妹二人都沉默下来,一顿丰盛的晚餐,实在是有些味同嚼蜡了。
白云庄第二日就走了水,消息传来的时候,崇月还没有起床,等她昏沉着头脑,梳洗完准备去前厅问消息,外间就传话进来“国公回府了。”
既然有些人不想配合着,让事情顺顺利利的进行,崇月也不介意,逼着他们配合。
崇月立在前厅,庭院前有一株上百年历史的黄杨树,那是第一任崇国公立府时,亲手所植,现在枝繁叶茂,好似一道天然的照壁,遮掩着从正门而入的人影。
徐安泰心急如焚,他不得家丁上前移动自己的爱妾,而是亲手将受到惊吓,昏厥不振许娘子从马车上抱下来,进了正门,看都不看已经迎到树下的崇月一眼,往后院而去。
崇月早就习惯,她一瞬不瞬的看着在父亲怀里的许娘子,直到二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她的目光中,她才好似反应过来,吩咐人去请郎中,自己也匆匆的往主院而去。
自竹苑是国公府的正院,徐安泰径直而来的,也是这个院子。
但他并没有往右边已经上了锁,赵氏身前生活过的暖阁。而是左边,徐安泰的房间,此时房间门大开。
徐安泰心急如焚,他走了一路,早就气喘如雷,但他顾不得这些,给爱妾盖好锦被后,他厉声向外吼着“来人,来人,太医和郎中还没来吗?”
跟在徐安泰身后的小厮婆子,立刻蜂拥而入,崇月觉得自己站在这里,还真是有些多余和无聊。
“姑娘,您不进去吗?”张嬷嬷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崇月,生怕徐安泰会对崇月不利。
崇月摇头“父亲不叫,我进入,岂不是惹父亲不快呢。”
话音刚落,父亲身边的小厮匆匆从内室跑了出来,找到崇月“三姑娘,国公请您进去。”
“是”崇月抚了抚自己并不乱的头发,施施然走进内室,拘身对站在屏风后面的徐安泰一礼“见过父亲。”
“太医和大夫,有多少叫多少来。”徐安泰的声音居高临下,像是吩咐最末等的下人那般。
崇月也不恼“女儿已经拿了帖子往太医院去了,也请了两位京城名医,此时应该就要到了。”
“去,开了药库,里面的药材随太医和大夫取用。”
“是,女儿已经吩咐过了。”
“再将暖阁收拾出来,这间内室太小了。”
“许娘子之前居住的吉兰居女儿也已经收拾出来了。”
“我说的话,你去做就是。”
“是”崇月并未忤逆,而是得体退出后,亲自去了暖阁,吩咐人收拾里面的东西。
此时太医郎中也已经到了,两厢同时进行,甚是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