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声…”李氏已经被崇月哄得摸不到北,人也飘飘然起来“自然是最重要的,你既极力如此,那我便到时候,替你走一趟吧。”
“多谢婶婶”崇月一拜再拜,态度别提多恭敬了,随后又供上长绢“这是去岁年前,我舅母送上来的,江南的长绢,质地柔软,裁制春衣最是适宜,我特拿来,送给婶婶和三位妹妹。”
长绢颜色清淡,灯光之下,竟似月光,闪着淡银色的光。看着布匹,李氏却找回了一丝冷静“崇月,你这还有别的事求我?”
“婶婶,真是什么都瞒不住您。”如此,崇月再不兜圈子,自怀中掏出一方包着东西的丝帕,放在了桌子上,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神色严肃起来“婶婶,您看看,此物是什么?”
坐在回院的轿子上,崇月抬手揉了揉额头,她身上的毒已然全解,但不知是她心里有疑,还是确有其事,她反而觉得头疼的次数比以往更加频繁,只若这样揉一揉,便可缓解大半。
深思之间,崇月越感力不从心,她跟徐亭奕密谋的事情,已经开始实施,想着再过几个月,她就能摆脱这些,好似心中又再次挤出几丝力气。
第二日是个艳阳天,崇月日上三竿才起床出门时,竟被外面的天光直照着有些恍惚。张嬷嬷跟上前,扶住她有些打晃的身子“仆从的都在前院等着了,姑娘您快去吧。”
“好,好”崇月抬步,初春暖阳,让人困倦,她正慢行放空自己,突然想到什么“父亲那边,没什么动静吗?”
“还说呢姑娘。”张嬷嬷泛起一丝冷笑“公爷早起,让身边贴身伺候多年的仆从亲去了衙门,将西氏那个贱蹄子接了出来。”
“哦?”这倒不是崇月没猜到的“他用的什么理由?”
“正所谓民不告官不究,公爷作为公府的家主,自然有权利撤告。”张嬷嬷狠狠地咬牙“姑娘也应该早就猜到会如此了吧。”
崇月点头“还有呢?”
“还有什么?”张嬷嬷仔细想了想“没有别的了啊。”
“没有了?”这才是崇月没想到的“父亲没说怎么处置我?”
“公爷什么也没说啊”张嬷嬷听崇月这么说才反应过来“对啊,许娘子那贱人从昨晚就一直闹,早上更是把早饭碗碟都砸了,公爷什么都没说,也,也并未像以前一样,肆意的对待您和几个哥儿。这真是,十分奇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