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80章 生孩子(1 / 2)弃妃,给本王回来首页

孟白尧听到“十里红妆”这四个字,也是一脸尴尬。

他刚才还夸这烟火放得气派来着,然后自己站在新娘的位置上不知是喜是忧。

这么大的动静,山下方圆十里肯定都看见了,要是传出去这是他的“嫁妆”,他哪里还有脸见人啊?

幸好何辕不知道古代成亲的规矩,看到两个人都穿的是新郎服,也没在意站在的方位,看裴云和辛未都坐在左边,就跟着凑过来了。

然后,悄悄问裴云。

“清,清王爷我,理,理解。为啥了,了尘也可以坐,坐上头?”

“他辈分高?”

“多,多高?”何辕不懂。

了尘道长不就是个道士吗?长了一头少年白,看起来最多也就三十出头。

在他们四个里头当个老大哥没什么问题,但是要坐上高堂的位置,未免有些托大了。

“很高,高到你无法想象。”

何辕顿时肃然起敬。

“像,像!”

于是,他的脑子里多了一个清风观的江湖地位比听月楼和医仙谷都高概念。

毕竟清风观观主武功高强深不可测,辈分又高出听月楼主和医仙谷少主,所以江湖地位肯定更高。

虽然他完全不知道听月楼和医仙谷的江湖地位到底怎么样,但是,看他们这么拽,应该反正挺牛的就对了。

拜过了高堂之后,就是夫妻对拜。

喜娘刚张口喊了声“夫……”就磕巴了,磕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喊成:

“夫,夫,夫夫对拜。”喊得自己都一脸别扭。

抽着凉气瞥了眼清王爷,看到陆棠清阴沉着的脸,吓得浑身抽了个冷子。只道自己做错了事,一会儿该挨罚了。

殊不知陆棠清的确是在生气,可跟她喊错话半点关系都没有。

他气的是,自己的喜服,穿在了另外两个男人身上。

自己本该做新郎的,现在却成了高堂。

妥协归妥协,可是心里的不痛快却无处可发泄,只好全程板着脸,把那些筹备婚礼的人吓得不轻,小心翼翼地,生怕行差踏错。

拜完堂之后,也不用把新娘送入洞房了,直接跳过了这个环节,开席喝酒。

林月恒和孟白尧挨桌敬酒,孟白尧酒量惊人,内力又深厚,喝下来一点事都没有。

林月恒就不行了。

陆棠清特意备的酒都是好酒,也是当兵人爱喝的烈酒,后劲足。

林月恒平日里酒量就一般,偶尔小酌还可以,喝得这么猛,没多久就脸上酡红,脑袋有些发昏了。

裴云一见他情况不对,就给影儿使了个眼色,影儿就按裴云之前嘱咐的,把林月恒的酒换成了水。

在江湖混了那么久,这些不成文的规矩林月恒当然知道,大喜的日子,哪有不灌新郎酒的?

而且这满席的都是兵,全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喝起酒来不醉不休,不可能放过他们。

本都打算豁出去了,大不了喝个烂醉如泥,喝断了片明早再死不认账,仰头一口闷下去,却发现这酒没味。

悄悄地向影儿看去,看到影儿跟他使了个眼色,嘴向裴云一努。

裴云暗中给他比了个收拾,眉一挑,用眼神说:

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林月恒会心一笑,豪气顿生,大手一挥,凡是来敬酒的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的干。

最后索性弃了杯,直接对壶吹。

他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浑身都是酒味,就算喝得是水,只要没人尝,就没人发现得了。

影儿手脚又快,用使暗器的手法换酒,根本没人察觉。

就这样,林月恒一个人拼倒了好几桌,终于没人敢来挑衅了。

孟白尧已经喝瘫了,被人架回了房里。

陆棠清没什么胃口,一直坐在桌上喝闷酒,也没人敢来他这里闹。

裴云虽然没说什么,但看在眼里,也难免心生愧疚。

陆棠清喝得清醒,喝了几坛也没醉,散了席之后,便要去书房睡,怕自己的一身酒气熏着裴云。

“回屋睡吧。”裴云道。

陆棠清有些犹豫。

“不碍事的,早就不害喜了,没那么娇气了。”

陆棠清这才点了下头,但还是命人送了热水去房里,沐浴更衣了才肯上床。

裴云现在肚子大,只能侧着身睡,她侧躺着看着陆棠清,轻声说:

“棠清,今天是我不好,不该跟你发脾气。”

陆棠清本已经闭上了眼,听她这话,发出一声轻叹。

“罢了。”

“我没想到,你为这场婚礼暗中准备了这么多。”裴云心存愧疚地道。

陆棠清的心急,她其实是有感觉的。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有一种被逼迫的感觉。所以在看到陆棠清布置了这一切,要跟她成亲的时候,她才那么生气,气陆棠清一意孤行,完全不跟她商量,不问一下她的意愿。

可她却没想到,陆棠清为了这一天,默默地在背后花了多少心思。

他本是一个不重礼数,不在意形式,甚至有些不守规矩的人。对于这些事,也并不细心。

但为了这场婚礼,他却准备了三套吉服,一顶万工轿,还有十里红妆。

她曾说过,没有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她就不嫁。

这话,他全都记得。

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看到他这么上心,裴云也感受到了他对这场婚礼的重视。

“我不是不想嫁给你,只是觉得,还不是时候。”

陆棠清眉头一皱,本想问她,到底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可转念一想,问了又能如何?

芸娘若是想嫁,什么时候都是时候。她若是不想嫁,什么时候都不是时候。

陆棠清很想知道裴云到底是怎么想的,却不敢逼问,生怕问出来的结果自己无法承受。

只能轻轻地说道:“无妨,本王等得起。”

他等得起,只要她还在他身边,天荒地老他也等。

此生此世,他只认芸娘这一个女人了。

“嗯。”裴云应了一声,再不言其他,揽着他的胳膊合眼睡了。

陆棠清却睡不着了。心里一团乱麻。

这场婚礼,他本以为做错了,却不料得了裴云一个承诺。

虽然,这个承诺是遥遥无期的,但他心中仍是欢喜的。

陆棠清恍然发现,自己在芸娘面前竟然变得如此卑微了。

她只简单的几句话,就能左右自己的悲喜。

何时开始,在她面前,已然没了自己?

可是,却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