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医生继续交锋的过程中,我一边用这种方法对待他,一边寻找着自己家人与如梦的声音,还有一个假想的支持者。我没有找到自己家人与如梦的声音,结果找到了倾听者的声音。倾听者的声音听起来年龄比较大,是个约六十多岁的男性老者。在他的安慰和鼓励下再次挺过好几次医生的攻击。
在这种孤立无援看不到希望的时候遇到他,我感觉特别开心,感激的说:“幸亏有你,不然我都要快支撑不下去了。”
倾听者意味深长的说:“能帮到你就好。”
“谢谢你。”
“不客气,其实医生也是为你好。”听到倾听者说到医生,我警惕起来。
“我知道,可他很令人讨厌,他叫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可却根本没有成功,我无法再相信他了。”
“也许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能帮助你的方法。”
“那我宁愿他不要帮我。”我气愤的说。
“说了吧,这人死脑筋,这么帮他还不知道好歹。”听到医生突然出现说话,我敏锐的感觉他与倾听者是一伙的。我想到自己刚刚对倾听者表达的感激,还告诉他自己现在脆弱就要崩溃的状态,大感不妙,四处张望想看到倾听者,却只看到房间里孤零零的自己,还有脑海中的一片黑,这让我恨得牙痒痒。想到他俩可能还会联合起来攻击自己,更是感到崩溃。
“你才是死脑筋,你根本就没有医术,除了不断的叫我做这做那,不断的责骂我,根本就没有帮助过我。”我这时对医生已经完全失望,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尊敬他。
“你这人真不知道好歹,这样说话。”听到刚刚还是救星的倾听者这样说我,我确定他和医生就是一伙的。
“你怎么还帮他不帮我,我还以为终于有人懂我支持我了。”说完我感到很委屈,可却强撑着不表现自己的弱者心态。
倾听者继续辱骂我:“他说的没错,你就是死脑筋,猪脑壳。”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如果你对母亲的爱是真的,你就乖乖听话,不要死脑筋。”听到倾听者学医生说话,我既生气又觉得好笑。
“猪脑壳,死脑筋。没见过这么蠢得的人,你居然还有脸笑,你应该去死。”倾听者继续攻击我,医生这时也开始辱骂我,对我不停的下指令。在他们的双重攻击下,我几乎崩溃,头嗡嗡嗡作响。
就在我以为自己挺过了他们的攻击时,周围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紧接着我脑海中看到母亲、继父等亲人,都板着脸怒目瞪着我,如梦也用一种失望的眼神看着我。这种处境让我与医生及倾听者抗争的决心瞬间崩溃了,情绪变得异常低落。我脑海里想象着自己回到原来的世界,没有一个人理自己的场景,更是心灰意冷,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回去的必要了,脑海里开始控制不住出现一些不好的想法。
“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活着还能干什么?”就在我准备去实施不好的想法时,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身处的世界,是一个异常无法理解的世界,周围的人和事物都和原来不一样,这个世界里可能没有死亡,实施不好的想法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可怕的绝境。
“要想不陷入更可怕的绝境,只有找到一种永远毁灭自己的方法。”我思考时想到了火,可以用这个世界里的火将自己烧成灰烬,可这样想时,我又怀疑起这世界里的火,也可能只是一种幻觉。
正当我痛苦绝望时,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光亮,整个人突然异常冷静的对自己说:“如果他们骂我,无论是谁,一个还是两个,甚至更多,我一定要在这些声音堆里找到一个鼓励我安慰我的声音。”医生与倾听者的声音继续骂我,不时还听到母亲叫我,亲人指责我,如梦我怎么也感知不到她,我猜测她应该失望走了。
我在脑海中安慰自己说:“不要听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