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岂知这一下就落入了林平之的节奏。当他挥剑要格挡的时候,林平之已经收剑再刺,剑尖又指向了他中路阴交、气海、关元、石门四穴。
正好是他露出的空挡。“啊。”的一声,木高峰回剑已来不及,落地一个翻滚,就朝山道旁边扑去,几欲逃走。
若是常人定会赶步追击刺向他的后背。但剧情党都知道这货的驼背里是装满毒液的毒囊,原主就是一个不慎被毒水溅到了眼睛变成了瞎子,林平之自然不会再上这种当。
双脚一蹬,人已飞身下马。落地时只是手腕一抬,剑锋就朝他后颈递去。那木高峰成名已久,也是凶悍之徒,哪肯如此轻易逃走,那原本不过是他的诱敌之计。
待到林平之剑锋袭来,他忽地朝前一窜,躲过背后来剑。再转身时,一柄驼剑也已经朝林平之双腿削来。
林平之立即使出破剑式中的精妙剑招,长剑斜指,直拦在他进攻招式的半途。若是他还想削下去,那长剑的剑尖就会先刺穿他的手臂。
木高峰立即变招,还想进攻。但此时林平之又已收剑再刺,长剑对准了他的胸口。
这就是林平之所悟的独孤九剑,出其不意攻其必救。只要你应招,便落入了他的攻击节奏,胜败无非就是早晚的事了。
“啊。”就见那驼子也是发狠,连声大吼。猛然窜起,将一柄驼剑斜削上来。他这驼剑也是诡异得紧,剑身弯曲如弓。以至于剑柄斜上削击,剑尖却能正对来人。
林平之一时竟然分不清这一剑是削还是刺。若不是这几个月被岳不群用各种剑招压迫练习,又和令狐冲天马行空的出剑方式反复切磋。遇到这等诡异变招,当真难免措手不及。
情急间,林平之心神一定。长剑再转,从对准木高峰心口,又滑到他的小腹。正好躲开他上削的一击,同时再攻向他的要害。
木高峰再次一惊,不敢再用常理应对。而是再发吼声,运足功力催动驼剑。将那驼剑全力挥舞起来,使之形成了一个剑光组成的钢罩,同时抽身急退。
吓得林平之赶紧收剑,以免与其剑锋相交。他内力远不如这驼子,若是双剑相击,搞不好会让其反败为胜。当然他也不会让其逃走,立时运起轻功朝前追赶。
待到追上,木高峰又是剑光笼罩周身。林平之连出数剑居然都找不到半点缝隙。只能足下生风,不断变换方位,从他前后左右各种角度寻找破绽。
木高峰只能一边挥舞驼剑组成钢罩,一边寻机退走。林平之则一边追击,还一边围着他左转右跳。
一时间林平之身形飞舞,犹如蜂鸟,木高峰一边挥剑一边打着转防守,像个电光小陀螺。
虽然钢罩绵密无漏,看似无懈可击。但这也是极耗内功之举。林平之飞得越快,木高峰就只能转得越快。那剑锋支撑的钢罩也越缩越小。
终于,就在木高峰内力不济,朝着林平之又是一声嘶吼,驼剑不管不顾就朝其心口刺来。他是起心要鱼死网破和林平之来个以命换命了。
早有防备的林平之自然不会被这招击中,身子斜斜一倒,堪堪躲过了来剑。不待对方变招,他又拧腰一挺,脚步连点,再用一个诡异的姿势弹起身时已经到了木高峰背后。一柄长剑也搭上了其脖颈。
“好小子,想不到年纪轻轻就有这等剑法。辟邪剑谱,果然名不虚传。”木高峰不敢动了。
“说清楚。为何劫我福威镖局的镖队。之前三个月,连劫我三次镖队,还杀了我镖局三十七人,是不是你?”林平之也懒得跟他解释,直接问道。
不搞清楚来龙去脉,容易给镖局埋下隐患。林平之自然要查问详细。
“哼,你们林家欺我在先。驼子自然要报复回来。”木高峰尖声道。林平之一脸莫名其妙,“木先生是否有所误会。”
“哼,误会。当初要将辟邪剑谱卖我,是否是你亲口所说。”木高峰满眼喷火地转过身来,瞪着林平之问。
“是我说的。”林平之坦然回答。这算什么欺骗,后来还免费了,自己一分钱没收。
“结果我千里迢迢来福州,你爹林震南却矢口否认,称没有此事。”木高峰愤然道,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额,但后来我们公开了剑谱,也没再收钱。你也无甚损失。岂非更好?”林平之想,可能是当时老爹收到信晚了几天,但好像并不是什么大事。
“哼哼,如果不是驼子我联络江湖道的好友齐聚福州,你们会那么好心?”木高峰冷笑。
“这与你劫镖杀人有何关系?”林平之心中一冷。想不到那些旁门左道聚集福州是眼前这驼子的手笔。如果不是自己应对得当,林家还是差点灭门。
“有何关系?驼子花了钱,请了人,到福州杀人夺宝。结果你们林家将其公布天下了。你说有何关系?”木高峰恨声道。
“额。”林平之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