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我原是不想说的,可今个儿瞧你委屈,也实在为你鸣不平。”
郑良拍着秋楚的肩头叹道
“你为人单纯,心思又简单,你把伏越当做好友,可伏越,真的有拿你当朋友吗?”
秋楚眼一抬,不明话中之意。
瞧她听不明白,郑良又笑着说道
“当初伏越推荐你来我们云台殿,你以为她是真的为你好吗?其实她只不过是不想叫你接近君上罢了!你生的漂亮,又温柔安静,君上是最喜欢你这样的女子的,她怎么可能将这样的风头给你呢?定是自己留在国君身边最好。”
郑良缓缓起身又言
“当初我叫伏越来我宫,她不愿意,却推举了你,这会儿你也瞧见结果了,那被你称为姐妹的伏越成了国君的心尖肉,而你呢?只有被遗忘的份儿,秋楚……你太单纯了,以为这宫里只有妃嫔自己互相争斗,殊不知……这奴才之间的斗争更是激烈!因为国君身边才有出头之日,这样的好事,怎么可能留给她人呢?!”
望着外头不断的秋雨,郑良叹道
“当初那条蛇没咬死她,实在可惜!这样不守承诺之人,你又何须再与她做朋友?!”
她看向秋楚
“你是奴婢,出身卑微,要想扶摇直上只有依附权势之人,如今你喜欢王贲,叫我去向国君请命如何?我也可以帮你啊!何必攀附伏越呢?!”
“娘娘帮我?”
秋楚被驻月气昏了头,见郑良说道
“这有什么难的,我虽说出身不高,可毕竟生了长子,君上怎么也得卖我这个面子,将你许配给王贲这样的小事岂会无话语权呢?你与其指望伏越,倒不如指望我呢。”
“娘娘……”
秋楚看着那还残留余温的汤面,起身说道
“待伏越回了宫,咱们要怎么做呢?”
驻月病倒在了去往咸阳的途中,随行人员见她昏迷不醒又高烧不退,只得连夜将其送回了雍城。
嬴政怎么也没想到与她一夜未见,竟成了这副样子!
满脸泥泞,浑身湿透,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随行人员都知她是国君的女人,哪里敢乱碰,将她放在马车内一路颠簸,到了雍城行宫早已是人不人鬼不鬼的,甚是落魄!
嬴政发了好大的一场火,将护送驻月回咸阳的士兵通通发落,每人赏了一百廷杖,又打发去了边疆筑城墙,永世不得再踏入咸阳!
李善全唤来嬷嬷给她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十余位御医围着问诊,可驻月依旧没有苏醒的意思!
“原是受了些凉不打紧,可姑娘没有好好调理,这一路颠簸又浑身湿透熬了许久,这会儿大抵是得了伤寒,这情况……可不容乐观啊……”
简单的几个字叫嬴政两眼一黑,差点跟着晕了!
“务必给孤治好她!什么稀世药材,什么龙肝凤胆,只要能叫伏越快点好起来,统统给孤去找!!”
嬴政眼中隐隐透着杀意
“治不好,你们全部提头来见!”
伤寒是会传染的恶性疾病,这会儿国君在屋内,李善全自然要避讳,上前轻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