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姑娘这会儿有御医照顾,您就别操心了,这伤寒可会传染啊,您,您也该顾着自个儿的身子才是!”
这话音才落呢,嬴政那股杀意又看向他,吓得李善全一缩头,再也不敢多言一句!
这病,自然不好治,又加上驻月劳累过度,病来如山倒,此刻昏迷不醒高烧不退不说,浑身痉挛无法控制,场面看着甚是吓人,御医欲针灸打开穴道,叫姑娘好早些醒来,谁知嬴政却坐在床头,扶着驻月滚烫的身子说道
“你们来治,孤要瞧着,瞧着你们有没有用心(医闹啊你)。”
“君上,使不得啊!万一君上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众人迟迟不动手,光顾着劝国君,气的嬴政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如今是救人要紧,还是孤的身子要紧!你们若是再敢多一句废话,信不信孤立马摘了你们的脑袋!!”
御医们吓得浑身一颤,立马闭了嘴,这取针的取针,寻穴道的寻穴道,大伙儿手忙脚乱,嬴政瞧着一根根银针插入驻月皮肤更是心痛万分!
这一通诊治,倒是将痉挛治住了,可驻月依旧昏迷不醒。
“怎样?”
嬴政连忙又问。
“君上,这伤寒还是要靠每日服药才可,如今姑娘虽说昏迷不醒,可未痉挛了也是好事,就怕她昏迷抽搐不止咬了自己舌头。”
“那还不快去煎药!”
嬴政慌了神,语气又冲,众人见君王发怒赶紧退下。
“君上,您也该休息了。这里有别人伺候着,绝对不会叫伏越姑娘出差错的。”
原还是鲜活的面庞,在自个儿跟前蹦蹦跳跳的,这会儿却成了活死人,脸色苍白浑身冒虚汗。
嬴政的手轻轻拂过驻月的面庞,想起前几日的温情,这会儿却突然要承受可能会有的生离死别,这叫他岂能安心!
“孤陪着她,交给其他人孤不放心。”
“君上,使不得啊!”
李善全瞧国君说了这么句话,连连劝阻
“君上该为大秦考虑些才是啊!若是您病倒了,岂不是叫众人群龙无首?那前方战事,太后又该怎么办呢?”
见国君不语,李善全又说
“若是姑娘醒了,君上您病倒了,岂不是还要叫姑娘担心您的身子吗?如今天色已晚,您该好好休息才是,这里……奴才给您保证,是绝对不会出一点差池的!”
嬴政望着紧闭双眼的驻月陷入了两难
是啊,孤还有大秦要顾忌,若是什么都不顾病倒又该如何是好?这大秦的事都指望着孤来做,没有一日能离开孤……
他沉默了许久,抚过驻月的脸颊,又抚过她的发丝,万般无奈,却又不得不做出选择
“李善全,吩咐下去,叫人好生照料着,不准出一点差错!若是伏越病情加重,伺候她的人通通问斩!”
李善全猛点头,连连应和叫国君放心。
嬴政起身再看了驻月一眼,心头亏欠,转过身往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