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不欢而散,十年未见,但重逢时依然能认出对方,且鼓起勇气搭话。
信息量太大了。
据说苏易安高中时过得十分拮据,得靠写作赚学费,那种局面下要是碰上一个喜欢的女孩……说是灰暗人生里的第一束光也不为过吧?
怪不得能挂怀如此之久。
“可以讲的再详细些吗?”
“都是些不能说的事情。”沈溺摇头。
那段往事她能坦然面对,但苏过貌似做不到,这些年面对媒体一直在回避自身的过往经历。
既然苏过想要掩藏,那她也不愿说给旁人听。
“是我唐突了。”林社长见状放弃深究,他得尊重员工的个人隐私。
“最后一个问题。”他回头,“你觉得苏过人怎么样?”
这次他说的是“苏过”而非“苏易安”。
“很好啊。”沈溺笑起来,“真的。”
听到想要的答案,林社长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这才是他问询的目的,只要两人关系不错,有的发展,他们出版社就有机会争取到更多的合作机会。
……
是夜。
沈溺对着名片上的联系方式一一发送申请,而后将手机调成静音,丢到一旁不管不顾,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放松身心。
白天社长的谈话结束后就没有新的问题了,蛮有分寸感的。
她还以为老板会特地让自己跟苏过多联络,聊聊合作的事。
算了,先不去想,今天加了两小时班,累了。
十七岁时她的梦想是买个天文望远镜,每天下班后都躲在天台看星星,然后带着它到处跑,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一座城市,无所谓去哪里。
十一年过去,她的梦想也未能实现。
年少的愿望太过想当然,固定职业的上班族哪能随心所欲的到处搬家呢,况且她的债务才刚刚还清,没有多余的钱。
父亲的,关代秋的,她都还清了。
现在的沈溺是最好的沈溺,不欠任何人。
在编辑这个钱少事多的行业,她走到今天,用了许多年。
……
在同一片夜空下,总有思绪同频的两个人。
“有空吗?出来喝酒呗。”苏过拨通颜叶的电话。
他认识很多人,可称得上朋友的仅有两个,一个是老罗,另一个便是颜叶。
老罗是个妻管严,儿子也挺调皮,每天晚上写作业都需要家长看着,不方便陪他出来喝酒。
而且……他想说的事更适合告诉颜叶。
“昨天刚喝完,今天又喝啊?怎么,上瘾了?”电话那头是慢悠悠的女声。
“最近失眠严重,得靠酒精助眠。”苏过低垂着脑袋,声音也随之弱了些,“还有,我今天碰到沈溺了。”
“等我,还是昨天的位置,夏竹青也去。”
关键时刻,挚友永不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