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罗刹听了一震手中拐杖,恨声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何不设法除掉他!”
姚广孝道:“铁婆婆少安毋躁,这事我也曾想过,也心思过派人潜入济南城,可思来想去总觉不妥,那铁铉身边也有不少高手,但就一个不一道长就是了个厉害角色,何况听闻他的弟子也在城内!刺杀他并非易事!”
柳眉残是知道冲虚剑法厉害的,连忙应和道:“不错,军师所言不假,不一老道那个徒弟叫冲虚,功夫很是厉害!”说着眼睛四下里扫了扫,接着道:“恐怕再坐的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
铁罗刹性子暴躁,听了气呼呼的一震拐杖,喝道:“哼!柳眉残你好大胆,竟敢长他人志气!”
柳眉残听了一愣,连忙解释道:“不、不、不……铁婆婆误会了,并非如此,我也是照实而言,那冲虚小贼确实变得很厉害,咱们不得不得慎重行事!”
铁罗刹又要反驳呵斥,朱棣见了连忙止住道:“好了!咱们不必争吵,本王也不赞同贸然行事,看看还有别的法子没有?”
柳眉残听了暗舒一口气,偷眼瞧了一下铁罗刹,心中暗道:“死老太婆,就你能耐,妈的!幸好燕王明白!”
姚广孝道:“王爷,属下倒有一计不知王爷一下如何?”
燕王听了眼睛一亮,道:“军师快快将来?”
姚广孝道:“既然暗杀铁铉行不通,那咱们何不设法招降铁铉?”
燕王听了眼睛一亮,道:“招降铁铉?这倒是个好法子!铁铉怎么说也是个能人,若真能招降过来为本王所用,倒也是个得力的帮手?但不知怎么个招降法?”
姚广孝道:“王爷可给铁铉亲笔书信一封,劝他归顺王爷,然后咱们再用强弓硬弩把信射进济南城,若铁铉看到王爷的信后能够心动,那不就好办了?”
朱棣点点头道:“嗯,这倒是个好法子!那好,事不宜迟本王马上就写信!”言毕当即命人摆好笔墨纸砚,酌情写起劝降信来,可谓字字斟酌,句句真诚感人。写毕装封,命最好的弓箭手用强弓射入济南城池,正中城楼大门。
济南城里的兵将正在严密守护济南城,忽见城下射来一支雕翎羽箭钉在城楼大门上,急忙查看防备,见没有后续羽箭射来,方才派人上去扯下那支雕翎羽箭,见箭杆上绑着一封书信,连忙解开来瞧,只见信封上书铁公亲启四字,知道这是城外燕王写给铁铉的,兵卒不敢拆开来看,急忙拿着那封信去找铁铉。
铁铉收到信后,心中惊愣,连忙让人请来不一道长、盛庸、米锦、冲虚、林绿衣等人一块前来拆看。
不一道长等人到了后,铁铉方才当众打开书信来看,见信中写道:“铁公敬启,见信如晤,燕王朱棣,躬礼拜安。公赤胆高义,棣自知之。公之谋略才智,棣敬佩仰慕久之,棣乃太祖子嗣,受命藩屏燕京,以保大明江山久安,棣每日无不呕心沥血、殚精竭虑,意图大明江山永固。奈何朝中奸佞,诸如齐泰、黄子澄等流,欺皇上年幼,媚主惑上,扰乱朝纲,违太祖遗命,诱皇上削藩,动我大明根基,坏我社稷安稳,令棣恨怒于心,棣身为太祖血脉,安能坐视无睹,故为大明江山社稷永固计,为天下黎民百姓安定计,方才起兵清君侧靖国难,非棣有造反作乱之心,棣实不愿见大明百姓生灵涂炭,望铁公明鉴。棣知公深明大义,忠君爱国,亦不愿百姓受战火之苦,故棣盼公能知棣之热血赤心,助棣早日为国锄奸,还大明安定太平,让百姓安居乐业。得公相助,棣平生所愿,望公深思,与棣共保大明万代基业……朱棣拜上。”
铁鼎石看罢,怒火中烧,恨声骂道:“哼!好一个乱臣贼子,还有脸说是太祖洪武皇帝的子嗣,呸!什么东西,口口声声说不是造反谋逆,叛军都他妈打到济南城了,还说不是造反,哼!还想拉我下水,和他一块谋反作乱,哼!真是想的美,我铁铉一腔热血,岂能与他这个乱臣贼子为伍!”
不一道长等人看罢书信后,皆都气愤不已,纷纷言道:“这是那燕王写给铁大人的劝降书,哼!真是欺人太甚!”
盛庸道:“燕王造反之心,路人皆知,此番攻打济南城,虽然帅大兵包围济南城,可咱们与将士们誓死守卫济南城,使得叛军连攻不克,才使出这等下作手段,花言巧语来诱骗铁大人投降,哼!好卑鄙!”
不一道长道:“燕王果然诡计多端,亏的铁将军一身正气,铁骨铮铮,忠肝义胆,燕贼的奸计才不得实现!”
铁铉一把抄起书信,随即撕了个粉碎,咬牙切齿的说道:“哼!朱棣也太小看我铁铉了!纵然是让我铁铉粉身碎骨,也绝不做乱臣贼子!”
冲虚林绿衣夫妇二人看了,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二人心里却都对铁铉充满敬重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