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锦点点头道:“燕王诡计多端,既然能写信给铁大人,难保后面不会给别人写信,咱们还必须小心仔细才好!”
铁铉冷静一下道:“米大人所言极是,朱棣为了早日攻破济南城,好顺利进攻京城,难保不会再次使出这般卑鄙手段,城中兵将众多,也难保个个都如同我铁铉一般,万一有人被朱棣言语迷惑,后果不堪设想!”
不一道长听了心头一颤,连忙说道:“没错!咱们务必严防死守,小心应对才是!”
铁铉道:“那是自然!”说着暗自思量一下,接着说道:“既然燕王能给我写信劝我投降,那咱们何不也写一封给他骂他一番,也好让他死了劝降这条心!”
众人听了皆都点头称是赞同道:“不错!”遂让米锦书写,米锦也不推辞,马上铺纸研磨,略加思索,便飞快挥毫,片刻书就一封,大意是借周公辅助成王之故事来劝燕王朱棣能够效仿周公来辅助建文帝,言辞委婉诚恳,有理有据,写就后,众人上前俯读,读罢皆都赞叹不已。
铁铉道:“好!好啊!好一篇周公辅助成王论,精彩绝伦,好!好!好!哈哈哈……米大人果然文采过人!”
不一道长听了捋髯微笑道:“希望燕王他见了这篇周公辅助成王论后,能够悔悟罢兵!”
铁铉道:“如此最好不过,事不宜迟,咱们这就把信射出城去,送于燕王一睹!”说着随即与不一道长、盛庸、米锦、以及冲虚林绿衣夫妇二人一同赶往城门楼,到了城门楼,即刻唤过一名弓箭手,把书信绑在羽箭上,令那弓箭手飞箭射出城外。
燕军兵卒见了,连忙捡起羽箭,飞速送到燕王朱棣手中,燕王正在军帐和姚广孝、铁罗刹等人一同议事,见兵卒手捧羽箭进来,还道是自己的劝降书令铁铉动心,给了回应,连忙打开来看,不看还罢,一读之下,顿时大怒,厉声道:“哼!好一个不识抬举的东西!”
姚广孝见燕王动怒,连忙接过书信来读,读完也是愤怒不已,道:“不识抬举,竟然无睹王爷苦心,哼!真是欺人太甚!”
铁罗刹从姚广孝身后也读了那封信,气的脸色紫红,一震手中拐杖,恨声道:“不行,真是气死我了,铁铉这狗东西真是混账,竟然这般胡言乱语,真是该杀!”
朱棣接过信来,重新又读了一遍,咬牙切齿的道:“他这是想借周公来提醒本王,可是本王并非不是不想当周公,而是当今皇上不允许本王做周公,皇上撤藩削王,逼得我们这些王爷们死走逃亡,没有活路,难道他看不见吗?哼!本王我做周公,可眼前的现实又让本王怎么做周公?”说话间神情激动悲愤。
姚广孝道:“王爷不必太过动怒,铁铉无知无礼直言,王爷也不必和他一般计较!”铁罗刹、李三通、柳眉残等人也纷纷躬身劝慰。
燕王道:“之恨不能立马杀进济南城里去,亲手杀了铁铉!”说完叹了口气。
姚广孝道:“王爷不必忧虑,属下以为,眼下铁铉盛庸等人死守济南城,既然难以马上攻克,那王爷可暂缓攻城!”
燕王听了一愣,道:“暂缓攻城?军师此话怎讲?”
姚广孝嘿嘿一笑道:“王爷,你想想,济南城之所以这般难以攻克,正是因为由于铁铉盛庸之辈誓死守卫,但是王爷别忘了济南城中还有一个大将军呢?”
燕王道:“大将军?军师是说李景隆?”
姚广孝点点头道:“正是!”说着又是嘿嘿一笑,接着说道:“王爷也知道那李景隆寡谋而骄矜,他身为皇上御封的大将军,位高权重,可他却连二连三的败在王爷手下,无可奈何之际跑到济南城里来,若非铁铉盛庸之流死守城池,单凭他李景隆恐怕王爷大军早就打进去了,如此一来,难保朝廷大军不私底下议论,那李景隆少谋而且嫉妒之心很强,时日一久,难免会和铁铉盛庸之流闹起矛盾,等到他们内讧之时,王爷在举兵攻城,想必定能一举攻克!”
朱棣闻罢,心头大喜,笑道:“军师果然心思缜密,考虑周全,军师一番话令本王毛塞顿开,好!就依军师之计,咱们就暂且缓攻济南城!等候时机!”
姚广孝听了连忙躬身道:“王爷谬赞,属下实不敢当!”说着又一沉吟,接着说道:“王爷,咱们还应派人偷偷潜入济南城里去,打探消息,等探得李景隆与铁铉盛庸等人内讧,咱们就马上起兵攻城,打他个落花流水,一举拿下济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