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下子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主要是这个桩如果真的打不好,我们肯定是不敢冒险的。但如果按照大伯说的那种情况打桩,难度系数实在太大,就连大伯一时之间都有些束手无策。
大伯手里拿着两根探铲节不断的比划推敲,僵持了好一会儿之后,大伯忽然把手里的探铲节丢在地上,抚掌一拍,道:“有了!”
大伯这一嗓子在此处略显沉闷的环境下显得格外嘹亮,瞬间就引起到了我们的注意力,尤其是得知桩不好打之后脸色阴沉的张保国。张保国急忙走到了大伯的身边,看着略显兴奋的大伯,问道:“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办法?”
大伯还处于莫名的兴奋状态,连看都没有看张保国一眼,只是点了点头,道:“嗯,是想到了一个办法。”
其实就大伯刚才的表现来看,我们都能想到,只不过这会儿在大伯那里得到肯定之后,还是忍不住的一阵激动。其中最激动的就要数张保国了,这家伙现在恐怕是真的对椁室里面的陪葬品有些望眼欲穿了,听闻大伯的话之后,都有些结结巴巴地对大伯问道:“那...那你快说啊,我...我们该怎么下这个探铲节?”
相对于张保国的激动而言,大伯此时就显得比较平静。大伯没有回张保国的话,而是弯腰把刚才丢在地上的两根探铲节给捡了起来。大伯拿着探铲节走到池子的边缘处,拿着一根探铲节就往上一提,然后用力的打下,斜斜的插进了泥土之中。
池子边缘的土壤有些松软,大伯这猛地一用力之下,探铲节直接插下去了好几公分。大伯缓缓的松开手,探铲节却并没有倒下,只是斜斜的立在那里。大伯指着斜指向外的探铲节说道:“先就这么打,斜着往下,使指向口朝外,因为我们如果通过绳子往里面爬的话,绳子里面的受力方向是往后的,只要在这里形成一个夹脚,就可以保证绳子不会脱落...”
“这样子的话,绳子向后确实不会脱落,但如果人要拉绳子的话,岂不是就很容易使绳子在另一方脱落么?而且是探铲节所组成的夹脚越小,越容易脱落啊。”还没等大伯把话说完,我就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大伯抬头看了看我,表情有些不悦,对我说道:“你能不能先让我把话说完?”
“呃...”我没敢继续说下去。
大伯见我不再说话,这才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其实就跟洋洋刚才说的那样,这样子打下去的一根探铲节,只能保证绳子单方面受力而不脱落,如果要想两边受力且不让绳子脱落的话,那我们就得...”
大伯没有说完,而是提起手中的另一跟探铲节再次用力的插入地下。第二次插入地下探铲节跟第一次插入地下的探铲节还有纵向分割椁室的分割线,形成了一条直线。只不过,这一次所插入的方向跟上一根所插入的方向截然相反。两根探铲节现在组成了一个交叉的形状,一个指向朝内,一个指向朝外。
大伯指着已经插在地上的两个探铲节,说道:“看见了吗?我们要做的,就是这样。打下两根探铲节使其朝向相反,绳子不要打结,而是缠绕在上面。这样的话,不管两方哪方受力,都不会使绳子脱落。当然,两根探铲节也不一定能够承受的住,最好是可以打下三根,一根指向朝外,两根指向朝内。”
张保国听完大伯的话后,意外的扭头看向了冯泽,似乎是想要听一听冯泽的意见。
冯泽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对张保国道:“他说的办法固然可行,只不过人拉的时候会比较费力。”
“没关系的。”冯泽的话才刚一说完,大伯就接着道:“要说拉绳子,咱们的人手是足够的,而且,根本不需要那么多人进到池子中央,进去个三四个就可以了,人多了的话,万一有什么变故,反而会不太好处理。”
冯泽听完大伯的话,默默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接下来那就要按照大伯所说的开始打桩了,我在随行所带的包里面,居然还找到了一把榔头,这倒是省了我不少事。很快,先前大伯插的那两根就被我们给打下去了,只留下了十几公分的长度在外边。按照大伯的要求,我们还在大伯所插的两根后面又打上了第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