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三根都打好了之后,就要去对面打了。我们的身上全都是池子里面的那种鲜红的液体,我们慢慢的沿着池子边缘走,所过之处,离火虫都是远远的避开。虽然也有几条虫子有一股跃跃欲试的冲动,但当我们盛出池水泼向它们的时候,它们还是老老实实的退走了。看来,这池子里的液体虽然看着恶心,涂在身上难受,但对上离火虫,居然颇具神效。
我们走到刚才打桩位置的对面,以椁室纵向分割线为标准,找到了一个点,然后,也是打下了三根探铲节做桩,一根朝外,两根朝内。
大伯从行李包里面取出来了绳子,一把给丢到池子里面给泡了泡。按大伯的说法,他是怕那些离火虫也顺着绳子爬过去,安全起见,也就只好拿绳子在里面泡一泡,以保证离火虫不敢从绳子上往里面爬。
就跟大伯说的一样,绳子是足够长的,莫说是这直径十几米长的池子,就是二十几米,那也可以说是绰绰有余。唯一有些不太理想的是,这跟绳子是那种纤维制的绳子,承重力虽然很强,但是很细,很不好把握。
大伯把两边给缠好之后,让人把绳子给拉紧,这就准备第一个往里面爬过去。
按照大伯的安排,是想要让大伯、冯泽、刘伯、还有张保国的一个手下他们几个人进去的,不过我小声的跟大伯说了刘伯的腿脚不是很灵便,想让我代替他,大伯没有说什么,反正我就当他是默许了。至于张保国,处于安全考虑,他自然不可能会想要跟过去,只不过他虽然不会过去,但最起码会让他的手下过去一人,应该也算是监督吧。
张保国跟他的两个手下在池子的对面拉紧着绳子,我们其他几人就另一面做好准备。张保国总共带下来五个手下,不过在上面的时候有一个被离火虫给咬过之后让张保国给捅死了,也就是说,在我们这边,还有两名张保国的手下。除却要往里面去的那个之外,还有一个过来拉绳子。这样算下来,加上刘伯、冯瑞、还有李静,四个人的力量已经足够了。
准备好了之后,大伯就率先爬到了绳子上,开始往中间爬去。绳子已经被两边的人拉的很紧了,绳子与水面大约有三四十公分的距离。大伯才刚一只脚踏上绳子之上,就立刻让绳子发生了巨大的形变而弯曲向下。于此同时,池子两边拉绳子的人赶忙就是咬牙往回猛拉,就连我们预计要往里面去的几人也在绳子后方使劲的拉,但也仅仅只能让绳子稍稍回复一点。要知道,这里仅仅是在岸边的地方,绳子还算坚固,若是要到了绳子悬空处的中间段,那才是最能使绳子最大话形变的地方。
开弓没有回头箭,大伯看到这样的情况,也仅仅是稍稍皱了一下眉头就赶紧继续往里面爬去。因为大伯知道,他不能耽误太多时间,拉绳子的人全凭着一口气,一旦这口气散了,到时候怕是想再用力拉回绳子都难。
由于绳子很细且只有一根,平衡根本掌握不了,与其说是爬,还不如说是大伯吊在那里,两手两脚攀在绳子之上,往里面腾挪。大伯的力气还是很足的,他把双**叉攀在绳子上之后,就不在动用双脚,而是尽可能的把后背挺直,以保证后背不去接触到水面,然后,用双手不断的交替上前。
大伯就以这样的方式爬到绳子悬空处的中间段的时候,真的就跟我刚才所预料的那般,绳子果然发生了自大伯爬上去之后的最大程度形变。尽管大伯的身子挺得很直,也几乎都要贴到水面之上了。最重要的是,因为大伯的衣物比较宽大,在大伯的下方,他的衣服已经落在了池水之中。随着大伯的不断前进,衣服在水里面也是不停的左摇右摆。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上,天知道那些怪鱼会不会因为衣服引起的动静而对大伯发出什么攻击。
不过,显然是我有些多心了,大伯并没有因此而受到那些怪鱼的攻击,反正是有惊无险的安全的到了池子中间凸起处。大伯站上椁室之上后,几乎都没敢稍作停留歇息,就赶忙拿出手电在椁室周围看了看,在确认安全之后,这才算是放下心来,在原地歇息了好一会儿。
我们因为拉着绳子,也累的够呛,胳膊都有些酸软的感觉。我们也跟大伯一样,歇了好一会儿才算稍微缓过来了一点。
大伯那边既然已经确认安全,我们歇的差不多了之后,也不敢多做耽误。冯泽是第二个出发的,然后是张保国的那个手下,而我,则是放在了最后。
冯泽跟张保国的手下也学着大伯的那种姿势,虽然看起来有些笨拙,但总算是都安全到达了椁室之上。
等他们三个人都到了之后,我这才走到了池子边缘,说实话,要说不紧张那是假的。我的心一阵突突突的猛跳,不过就跟我刚才说的那样,开弓没有回头箭,不管怎么样,我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了。
看着那纤细的绳索,我努力的深呼吸不让自己太过激动。然后,一脚踏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