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面对于那叶先生有些威胁般的话语,大伯轻轻一笑,对他说道:“放心吧,在没有破了飞龙山之前,刘禺辉自然是不会要了我的性命的。”顿了一顿之后,大伯似乎也是有所顾忌,接着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还是知道的。”
大伯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分明看见叶先生握着手枪的手紧了几下。似乎大伯说的东西正中了他的下怀,他也不敢真正的对大伯下手,干脆也不理大伯。
叶先生犹豫了片刻之后,居然对我道:“王洋是吧?我记得先前在第一层的时候,你就曾经说过你看到了一个娃娃,只不过那个时候我们并没有看到,所以以为是你的幻觉。你仔细想一下,我们刚才所见的那个娃娃,跟你之前看见的那个,是不是同一个?”
听到叶先生这么问我,我又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这才说道:“应该就是同一个,只不过...”说到这儿,我又有些犹豫了起来。
叶先生看到我这样,眉头一皱,接着问道:“只不过什么?”
我轻轻的挠了挠头,有些不解的道:“只不过...我先前看见的时候它的身上并没有伤,现在怎么看起来...”我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他们肯定都懂我的意思,毕竟那个娃娃身上的伤,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什么?!你确定吗?”
叶先生还没有说话,大伯倒是急上了,对我忙不迭失的问了一句。
我奇怪的看着忽然间有些惊慌失措的大伯,不是很理解大伯为何会忽然之间如此。但大伯既然都发话了,我自然是要应他的话的。我又把那两张龇牙咧嘴的印象在脑海中仔细的比对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坚决的道:“没错,就是这样!”
听完我的话,大伯跟叶先生对视了一眼,都轻声的说道:“坏了。”
坏了?我不是很明白他俩的意思,就对着大伯问道:“怎么了大伯,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大伯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是沉默了下去。就这样好一会儿之后,大伯才对我说道:“暂时谁也不能肯定,再等等就知道了。”
听了大伯的话,我一时哑然。
就在这时,那个被断肢了的人开口道:“你们说完了没有?能不能先把我的伤口给处理一下?”此刻那人显得也很虚弱,应该是流血过多所致。他的脸上因为涂满了红色的池水,倒是看不见他真正的脸色,不过估计应该是那种灿烈的白。
他这么一说,我们才赫然惊醒,我们之间,包括我,可还是有好几个伤员呢!刚才因为情况不对,我居然一时之间都忘记了疼痛。这会儿被他一提醒,连我都感到大腿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
张保国听到自己的手下说完这些,赶忙走到行李那里,取出来了大大小小好多装着止血药的瓶子分给我们。然后,就着重开始处理那个被断肢的人的伤口去了。
我接过张保国递过来的药瓶之后,走到那些原先摆放陪葬品的台子上斜斜的靠了下来。大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把小刀,走到我身边蹲了下来。
大伯拿着刀在我伤到的位置轻轻一划,就把我的裤子给划出来了一个大口子。
我低头看了看被那种怪鱼咬到的地方,伤口很是平整,简直就像是用刀给割出来的一样。伤口之上现在凝聚了许多变得非常粘稠且有些发黑的血液。大伯轻轻的把那一坨坨的血块给剥掉,露出了里面的肉质纤维。
伤口虽然看起来很可怖,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伤口看起来并不是很深。这恐怕就要归功于我那比较宽大的裤子,我估计鱼是真的咬了一大口,只不过它没有想到咬到的地方会是那么一大块空气。我心里感到有些庆幸,那种鱼的嘴巴看起来那么大,要是真给结结实实的咬上了,指不定我得伤成什么样。
伤口并没有伤到动脉血管,情况比我想的要好很多。之前因为疼的都麻木了,所以感觉并不是很明显。这会儿随着大伯把那些血块剥掉,居然开始更疼了,感觉那个部位都是一跳一跳,一颤一颤的。
大伯处理完我的伤口之后,也不知道用从哪里找来了小半瓶酒,说是要给我消毒。
大伯一手拿着小半瓶酒,对我说道:“你忍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