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说完,还不等我说什么,就仰头把瓶中的就含在口中一大口,然后,对着我大腿上的伤口就喷了出来。一时之间,居然酒香四溢。
酒水从大伯的口中喷出,洒在了我的伤口上,一股凉麻带着蛰疼的感觉瞬间就传到了大脑深处。只是这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我还没能叫出声来,几乎在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大伯反手把那小半瓶酒给放下,把我手中的止血药接过去之后,顺手就跟打开了。大伯并没有直接往我伤口上倒,反而是先倒了一点在自己手上,在确定无误之后,这才准备往我伤口上撒。
说实话,那个时候我是牙关紧咬,努力闭着眼的。说白了,其实就是为接下来的疼痛感做准备的。我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等了好一会儿,居然不曾感觉伤口传来更重的疼痛感。
我满怀着忐忑的心,稍稍把眼睛睁开一丁点往下面看,然后,一瞬间就张开了眼。因为就在我这一低头间,我才看见,原来大伯早就已经把止血药倒在了我的伤口上。
大伯看到我刚才的那样,略带不屑的给我翻了翻白眼。我则是有些尴尬,嘿嘿的傻笑了两声。
止血药已经涂上,那么接下来就很好处理了。只不过原先的纱布和棉布已经被我们用来做面罩给用的差不多了,剩下来的一小部分,于公于私,也得给那个被断了肢的人用。
只不过,我的伤口是在大腿之上的,也当真是没有办法就这么上了药就弃之不顾。衣服上面也都涂了池水,那些池水看似好像对皮肤并无多少伤害,但却不知道那些池水会不会对我的伤口造成二次伤害,我跟大伯都不想冒这个险。
大伯在行李里面不停的翻找,居然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件不知道是谁准备的一件上衣。最可喜的是,那件衣服居然还是半棉半丝的,用来包扎伤口刚刚好。
大伯虽然倒斗上面的经验丰富,但对于包扎却不怎么在行,最后,只能让李静出手,毕竟是女孩子,又因为长时间自己生活,她的手还是很巧的。
因为条件有限,我的伤口这就算是处理好了。其实我跟冯泽的伤还算比较好处理,最主要的,是那个叶先生还有被断了肢的那个人。
叶先生那个属于是内伤,我们根本没有处理那个的能力,只能靠他自己恢复。至于那个断肢的人,讲真,我是因为恐惧都没敢凑到近处去。我就连看自己的伤口都觉得有些不寒而栗,更不要说他的了。
张保国还有他那个没有受伤手下在处理那人的伤口。在我的伤口刚处理好不大一会儿,那人的伤口就也处理好了。
当然,这里的处理好,只不过是利用所带的有限物品,尽可能的止住伤口不让伤口大量流血而已。此时的那人,胳膊断掉的地方已经被包好了,他依然用手紧握着伤口以上的地方,可即便是如此,点点殷红依然在纱布上慢慢浮现,应该就是他的血液了。
忙完这些,众人也顾不上许多了,席地而坐。李静忙把干粮和清水拿出来分给众人,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我们的体力都消耗了太多,现在急需要补充能量。
干粮已经不多,但好在清水很足。我拿着干粮吃着的时候,无意间抬手拿着手电往大门处望去。主要是因为这一会儿门外太安静了,我担心有什么其他的变故,这才想要看一看的,没成想,还真让我看见了些什么。
有几只离火虫,它们居然顺着门下的空隙钻了进来。我赶紧指着大门处喊道:“那里...那里...”
“靠!”
大伯自我伸手的时候就转头看过去了,当看到那情形的时候,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大伯抄起一个灌满池水的瓶子就冲了上去,还没等到门口,就拧开瓶盖把池水倒进掌心,往那几只虫子身上撒去。
几只虫子见大伯拿池水撒来,一下子都惊慌失措了起来。最后也只能不甘的又退回到了大门之外。
大伯虽然把虫子暂时逼退了,但也丝毫不敢松懈,对着我们说道:“除了李静之外,所有人都把上衣给我脱了,堵在门下!”
说完,大伯就一马当先的把上衣给脱下,捋成圆筒状放在了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