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虽然把上衣给脱了放置在了门下,但大伯的衣服相对于大门下的空隙来说,实在是有点太小了,也就堪堪遮到了一面门的三分之一还不到。
见此情况,除了李静之外,其他有上衣的人都赶忙就将上衣给脱了,走到门下学着大伯的样子把衣服捋在了门下的缝隙之间。
由于之前我们做面罩的时候棉布和纱布不太够用,有好几个人已经就把上衣做面罩给用掉了,现在那些衣服早就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也就是说,虽然我们这里尚还有九个人,就是算上李静,那也不够。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男人中就剩我还穿着上衣了。我没有办法,只能把上衣给脱了,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到大门那里,把自己的衣服跟先前大家已经摆好的衣服连接起来摆好。
我半跪在地上,看着还留有一段距离的间隙,一阵无语。
“特娘的不管了!”
说话之人是张保国那个并没有受伤的手下,他在说完这些之后,也不管众人的目光,直接就把裤子给脱了,全身上下只剩下了一个**。
那人拎着裤子走到门下,用裤子把最后哪一点间隙也给堵上了。
我们这里如果都是男人的话那还好说,可关键是我们之间可是有李静这么一个女子的啊!我本以为她会尴尬,没想到她还挺淡定的。仔细想想倒也是,她本就是个倒斗的,虽不至于轻浮,但肯定要比其他女子更放得开一些。
门下的衣物上虽然已经染上了池水,但大伯还是不放心,他拿着装着池水的瓶子又在上面淋了一遍这才作罢。
当然,我们所塞在门下的衣服自然不可能把门下的间隙全部堵上,我们只是相当于在间隙上加了一级台阶。这么说吧,相对于人的话,我们这么做就等同是建了一面矮墙,只不过矮墙上面有足够伤到人的东西,让人不敢冒然穿过而已。
大伯才刚把瓶子里面的池水洒完,就听得“嘭”的一声巨响,从大门上传了过来,显然是有东西在撞击着大门。
这一声响的嘹亮,其力道也不是先前可以比拟的。在这一撞之下,连大门都是颤了三颤,甚至有些想要松散的迹象,抖落下许多的浮灰。看样子,这一次应该是血尸在撞门。
我本来是半跪在门下的,那一声巨响直接吓了我一跳,下意识的就想要往后退,情急之下,居然都忘记了自己大腿上的伤。
身子一动,立刻就带动了腿上的伤,我疼的一下子就蹲在了地上。大伯跑过来把我扶起来,急忙后退,我们一直退到里面这才停了下来。
门外,撞击的声音还在响着,中间还夹杂着类似木片开裂的响声,我知道,这门,怕是顶不住多久了。
“大家小心!这应该是血尸!大门恐怕顶不了多长时间了!”
不仅是我听出来了这些,大伯自然也听出来了,就急忙跟大家提醒。
我们躲在摆放陪葬品的台子之后,紧张的看着前面大门处的情况,张保国他们三个已经架起了手枪,即便是明知道打不死他们,手枪这种极具杀伤性的武器多少也能让我们安心一点,尤其是他们之间还有叶先生这么一个神枪手。
大门“嘭嘭嘭”的被猛撞了几下之后,忽然间没有了动静。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血尸准备要发动更猛烈的攻击呢,谁知道真的就没有了任何动静。我们彼此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不禁在心里暗想:难不成,这血尸也有力竭的时候不成?
就在这个时候,一路之上除了跟我们王家人会聊几句之外一直都保持沉默的李静终于发话了,李静对我们说道:“这样可不是办法,我们绝对不能就这么干等着。要是真的被血尸撞烂了门闯了进来的话,只怕我们谁都活不下去。而且,就算是大门顶得住,可是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了多余的干粮,我们难道要活活饿死在这里不成?”
李静说的其实很有道理,我相信大家也都能够明白。
冯泽似乎对李静有些另眼相待,听了李静的话之后,点了点头对李静问道:“你说的我们都知道,只是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可以应对眼前的危机?”
对于冯泽这般客气的说话,李静自己都感到有些意外。李静甩了甩头,似乎是想要把一些杂七杂八的念头甩出脑袋,随后道:“现在的外边,情况有些复杂,我们如果出去,必然要面对至少三种已经出现的东西。但好在我们现在还有可以克制离火虫的东西,也就是说,我们真正应该注意的,就是血尸还有那个不知名的娃娃了。”
冯泽点了点头表示认同,随后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们倒是知道,只不过,我们又该如何对付血尸跟那个娃娃呢?”
李静摆了摆手,示意冯泽先不要打断,而后又说道:“我们现在根本没有把握对付血尸跟娃娃,所以只能冒险一试。我的计划就是——把他们都给引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