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天南离开之后,大伯就领着我们进了火车站里面的候车室。大伯说我们要是呆在外面的话,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在发生什么变故。
火车站里面人并不多,我们几人就找了一张椅子并排坐下。直到下午三点还过一点时间的时候,我们这才踏上了回家的列车。
张保国给我们的票也是一个房间里面的卧铺,只不过来的时候我们是五个人,现在只有四个,我跟大伯还都受了伤。我现在只要一想到陈瑞,心里面就会有一种跟针扎了一样的难受感觉。
火车已经启动,我们就坐在房间里面,相顾无言。很奇怪的,大伯居然没有喝酒。
大伯看了看我们,又走到门口把门打开望了望,然后重新关好门走进来坐好,对我们说道:“好吧,这一次张保国给了我们三百万。”
“三百万?这么多?”我表示有点惊讶。
大伯摇了摇头:“其实并不多。我觉得这三百万里面刘家最起码出了一半,那些陪葬品的价值也要高出三百万很多,况且,我还把那套完整的玉覆面给他了,这样算下来,张保国可是只赚不赔的。”
大伯说的很轻松,我却听的有点心惊:“你怎么把玉覆面给他了?当初我见你把它放进自己的口袋,我还以为是你自己想要呢!”
大伯对此倒是不置可否,说道:“我一开始还真想得到那玩意,只不过后来给放弃了。那东西是个炸药桶,说不定我们前脚将之出手,后脚就会受到张家人的报复。与其如此,倒不如送个顺水人情,直接给他更合适。”
说道这,大伯忽然看向了李静,然后接着道:“这三百万,要抽出来一百万作为陈瑞的安家费,剩下的就算是咱们四人的,你那五十万,等咱们回了王家之后我就会给你,你没意见吧。”
对于大伯所说的话,李静也就是象征性的笑笑,并未言语。
我其实还沉浸在大伯刚才所说的把玉覆面给张保国这件事上,对于大伯会把玉覆面给他,我倒是挺惊讶的。惊讶之余,我居然轻声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冯泽有没有把那个印玺给张保国。”
没想到大伯耳朵还挺灵,居然给他听了个清清楚楚。大伯看了看我,说道:“他?我觉得他不会给。那东西应该是一个玉玺,算是那里面最珍贵的一个了。我们从盗洞里面爬出来的时候,他的手里并没有拿着那个玺,应该是被他给放起来了。冯泽那人用心极深,我甚至都怀疑那个血尸是不是他故意给搞的,我也能够肯定,他在墓室之内的表现,并非他的全部实力。以后,若是再跟这人打交道,记得一点要多留个心眼。”
看来大伯对冯泽的偏见还真是不小,完全把他当成了一个爱耍心眼的小人。
我听了大伯的话,让他安静下来,然后笑吟吟的跟他说了当初在墓室里面冯泽跟我说过的话。
刘伯跟李静听完我说的话之后,完全就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也是,毕竟他们并不知道大伯中诅咒这事儿的具体情况。虽然我当时有心想要跟刘伯念叨念叨,但因为张保国的手下在,我就没说。再后来,因为冯泽主动找我“摊牌”,我虽然很气恼,但也没有继续把他归于“坏人”的一列,对于他的事,我就没有继续提及了。
“哼!”大伯板着脸听完我所说的话之后,居然朝我冷冷的哼了一声:“怎么,他说的话,你也相信吗?”
“啊?”对于大伯的问话,我一时之间有点不知所措。说实话,冯泽跟我说那些话的时候,表情相当到位,我完全没有想过他是骗我的还是怎样,自然是相信了他。只不过,这会儿看大伯的表情、听大伯的语气,难不成这之间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大伯看了看我们,冷笑着道:“哼哼,他的话,绝对不能相信。你也不想想,冯泽是什么人?他可是一个巫师,他的父母双亲,岂是一个靠打打杀杀拼出来如今地位的张保国可以随意威胁的?再说了,他说对我下诅咒是为了能够最后对付张保国,那完全就是扯淡!什么给张保国教训,他完全没有那个必要,要是中间有任何变故,他可也承受不起。最重要的是,当初在墓室里面我跟叶先生争执的时候,我还故意说出了‘飞龙山’这个名字,我暗中观察了一下冯泽的表情,发现他并没有任何诧异,也没有问任何问题。这足以说明,他是知道‘飞龙山’的存在的,如若以后他不再出现还好,若是以后他缠上了我们,那就说明,他所图谋的,也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