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汉低声嘟囔：“没想到烤个肉都没他烤得好！”说着，他边烤肉边拿眼看牛山手中的剑。

“你这把剑谁铸的？”牛山突然看向张枫。

正津津有味吃着黄猄肉的张枫被吓了一跳，然后立即平静，笑道：“怎么，牛前辈有兴趣认识这个人？”

牛山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不错。我想跟这个人交流交流，说不定会有新的突破。”

李小汉不忿道：“单好看有什么用，要像牛前辈的剑这样能经得起考验的才算是好剑。牛前辈，说不定这剑就是个草包，一磕就断！要不，我们先试试？”

牛山却是摇头：“不用试，这剑入手便知道不凡。”

张枫呵呵一笑：“小汉，你的肉再烤就全焦了，可以吃了！”

“啊！”李小汉慌忙把两串烤肉收了回来，果真闻到不少焦味，令他一阵尴尬。

“小子，不要顾左右而言他！”牛山盯着张枫，一点也没有转移话题的意思，“告诉老夫，这铸剑的人是谁，我去拜访他。”

“这人行踪不定。”张枫耸了耸肩，他不太想被人知道自己的实力。

“难道是因为他，衍真你才推辞牛山前辈的？”李小汉转着眼珠，“可是，那人行踪不定，衍真你也跟他学不了技艺啊！”

牛山叹了口气：“高人都是如此，行踪不定。”说着，他随手拿剑敲在身前的一块脸盆大的石头上，只见“噗”的一声轻响，黑剑停在了石头底下，整个石块被轻易切开了，露出平整的那个石面。

“竟如此锋利！”牛山瞪大眼睛，屏住了呼吸，要是刚才不小心用大一点力去摸那剑锷，恐怕手指会断掉几根！

李小汉也是一个哆嗦，手中的两串肉齐掉在地上。他想着要是白天的时候，张枫给他来一剑，恐怕就分尸了。

“小汉，肉掉啦！”张枫提醒，依旧细嚼着黄猄肉。

李小汉回神，立即捡起烤肉，惨叫：“我的黄猄肉！”

而牛山也回过神，愣愣看向淡然的张枫：“衍真，如此宝剑交给我，你就不怕我跑了，甚至用它杀了你？”

张枫侧着头，笑道：“牛前辈不是这种人。”

看着张枫那澄澈的双眼，牛山长叹一口气：“衍真，你这样下去会吃亏的。”说着，他把剑还鞘，不舍地抛给了张枫。

张枫随手接过，把剑挂在腰间，笑了笑：“一般人我都不会给他看。”

李小汉抖了抖手中的两串肉，抖掉了上面的杂草，接着又在火里烤了烤，便拿一串给牛山：“牛前辈，先吃点东西吧。”

牛山接过烤肉，两眼的焦点却不在肉上，而是自己呢喃：“究竟是什么原因，竟可以铸成如此宝剑？”

李小汉边吃烤肉，边走向张枫：“喂，衍真，把你的剑给我看看。”

张枫随手也递了过去。

宝剑入手，李小汉也是身子往前倾了倾，才稳住了身形。他连吃了几大口肉，便把那串烤肉放在旁边的木柴上。

张枫笑道：“怎么，小汉想舞剑给我们助兴？可惜这里只有肉，没有酒。”

李小汉斜了张枫一眼，哼道：“我才不会这么无聊！”说着，他抽出张枫的长剑，一个箭步窜到瓦缸边，丢下剑鞘，从缸中抽出一把结实的长剑。

“我就不信这剑比牛前辈的剑还厉害！”李小汉哼着，两手用力挥动长剑，要两剑来一个硬拼。

“别！”牛山和张枫两人齐大喊。牛山是怕损坏一丁点张枫的宝剑，张枫却是怕牛山的剑废了。

可是，李小汉早有预谋，而牛山两人却是没有防备，因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小汉两剑用力交击。只听“噗”的一声，右手的黑剑完好无损，而左手的长剑却从碰撞处断开，断刃擦着李小汉的耳朵，嗖地飞向密林，发出“笃”的一声。

“唉！”牛山和张枫齐叹气。

牛山说道：“小汉，快看看衍真的剑有没有损伤。”

惊呆的李小汉回神，低头细看黑剑，却看到黑剑分毫无损，他不由惊呼：“这不可能！假的！不可能！”

牛山倒是呵呵笑了两声：“我说我的眼光不会这么差，连宝剑和凡品都看不出来，果然是削铁如泥啊。”说完，他大口咬了咬手中的烤肉，心中却是百味杂陈。

张枫轻叹一口气：“小汉啊，你可是毁了牛山前辈的一把好剑哪！一万两银子没了。”

李小汉吓得一个哆嗦，急把左手的断剑丢在地上，颤着声音道：“这……这竟值一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