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等老爷子开口解释，便主动和他搭话：“爷爷，爸爸妈妈去工作了对吧，我知道的，我们都约定好了的，我会乖乖的。”

“真乖，我们丫头真懂事，爷爷陪你，我们看电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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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人蹲在院子里，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能一个人自娱自乐的孩子。她拿了一块石头，在水泥地上开始画画。她画了三个小人，爸爸牵着妈妈，还有她自己。

她回到房间，桌上的梳子是妈妈的，没有带走。梳子上面有几根头发，棕色的，长长的，有着妈妈独特的味道。妈妈一直都有用一种从紫色小瓶里挤出来的白色膏体，这个味道就是那个瓶子里的味道。

她不知道那个东西是用来护发的，以至有一天她在程自旭家厕所的洗手台上再次发现这瓶相同的紫色瓶子时，她兴奋地用它洗了手，那一整天，她的手上都是妈妈的味道。

她拿着这几根头发，把它们装在一个小小的布袋里。

吃完晚饭，她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门口。她从口袋里拿出布袋。这时候脚旁边突然有一个黄色物体慢慢移动来了。她看了一眼，是皮皮。她没有想要逃回去，也忘了叫喊。她白天里所隐藏的不舍情绪在一只狗面前展露无遗。

他们眼神交汇的瞬间，似乎是彼此达成了共鸣。她竟然可以在它黑黝黝，湿漉漉的眼神中发现一丝安慰。狗狗安静地窝在她的身边，她松懈了以往的防备，一人一狗，互不相扰却又无形中互相依赖。

“你在干嘛！”男孩的声音在耳后响起。

似乎每次他的主动出场都是要以小元苓的惊吓为回应。一人一狗因为这一声都同时抖了一下身子。

“咦，这个袋子里有什么？”程自旭出于好奇心，未经同意便将女孩手中的布袋子一夺而去。打开来看，是几根不细看都难以发现的头发。

“你干嘛？”女孩拿回布袋，没有心情和他继续玩闹，转身便回了屋子。

“我又怎么她了？”院子里，徒留他一个人，丈二摸不着头脑。

“汪汪”紧接着，皮皮冲他吼了一句。

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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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小剧场：

27岁的程自旭，在叶元苓房间帮她找一本书时，无意间在抽屉里发现了当年的小布袋。颜色已经发灰了。他打趣道：“这到底是做什么的？莫不是找大师做过法的宝物？”

叶元苓似乎也是突然想起还有这样一个东西，拿过来，回道：“就是你看到的东西呗。”

她想起是因为当年看新白娘子传奇的时候，白素贞的儿子将他妈妈的头发收入锦囊挂在胸前来思念母亲，这才有了她后来的举动。当年是挺傻的啊。怕被程自旭嘲笑，她才不会说出原因。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