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刻,行刑之时。完颜一族,被俘来朝者,皆被削首,头颅悬于城门之上,以示众人。
北堂焱将自己困于猎场,直至午后才悠悠返还。北堂墨所言极是,沈尉迟乃舅父也断然饶恕不得,更何况是完颜嫡系。既是如此,自己又有何理由保住完颜敏。
踏入王府,管家便急急来报,“王爷,皇上为您指了门婚事,现下现下人已经送到府上”
“荒谬,若皇兄有意指婚,本王岂会不知。”北堂焱出声斥责,现下,他没有心思戏谑。
“皇上的旨意是您留着做个侍妾”管家越说声音越小,北堂焱的脸色已经谈不上好看。
“人在何处?”
“安置在西厢。”
推门而入,此刻,新娘端坐于床榻,说是新娘倒也高抬了些,那女子所着衣裳不过粉色,盖头也只是一块红绸,简单不过。北堂焱走上前去,随手将盖头扯下,也不看她,直言道:“本王不需侍妾,且不论你以何种手段入府,既已来了,便安生些,本王全当多养个下人,若敢兴风作浪,定不饶恕。”
“王爷的话,婢妾记住了。”
北堂焱微惊,这语调似曾相识,低头望去,心中更是翻转难平。眼前之人正是完颜敏,只是,完颜敏今日午时已被削首,况且,若真是她,父兄惨死,她又怎会平静如斯,称唤他王爷。
“王爷?”见北堂焱不做言语,她有些惶恐,不知是自己哪里出了纰漏,她怯怯地抬起头,轻声发问。
敛了情绪,北堂焱已理清所有,冷冷开口:“完颜敏,你究竟要玩什么?!”
“婢妾婢妾不懂王爷何意完颜敏是何人?”她被吓坏,说话也哆哆嗦嗦,传闻焱王暴虐,此番恐怕是真事。
北堂焱捏起她的下颚,迫她直视自己,一字一句道:“若你不是完颜敏,本王又该如何称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