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妾婢妾本家姓秦,父亲取名忘尘”宫中姑姑是这般说予她的,她也这般信着。
“好个秦忘尘。”北堂焱放手而去,直接入了宫。
乾坤殿中,北堂墨遣散了众位大臣,不待通传,北堂焱已入殿来,“何事让焱弟怒气盛旺?”印象中,他从不轻易动怒。
“明知故问四字皇兄岂会不晓?”没了礼数,不行叩拜,此番,他愠恼到了极致。
“秦忘尘不合焱弟心意?”北堂墨轻笑,确是只有一人能让北堂焱如此失态。
“皇兄为何不杀她?臣弟早已痛下决断,何故这般扰人?”
“焱弟扪心自问,若失所爱,此生当真能顺遂和美?”北堂墨便是不愿他如此自欺,从前过往,已无法弥补,而后今朝,他定不要他委曲求全。
“她是完颜嫡系,不可留!”北堂焱言语坚持,内心却已极度动摇,若真获杀令,他又能否下得了手。
“过去种种,她已全数忘却,正如她的新名一般。”
“怎会?”
“许是受了刺激,朕找来上官白为她医治,也只道药石罔灵,既已无法完全好转,朕索性让她全坏了,上官白已在她汤药中多加了一味药,往昔,她永远无法忆起,这样的完颜敏,焱弟仍坚持不留?”
北堂焱语塞,内心深处已拷问过自己无数回。
“就当侍妾养着罢,莫让自己抱憾终生。”北堂墨缓缓道着,他的心思,为兄者早已看得透彻。
“皇兄安心,秦忘尘便只能是秦忘尘,倘若她有一瞬完颜敏的心思,臣弟会亲自取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