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我相信石乾”此话从舒棣的口中说得如此的坚定,似乎像是已经证实了沐夜就是自己的外孙一样;其实舒棣的心中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的急切和不安,急切,是想更快的知道沐夜是不是真的就是自己的外孙;不安,是害怕,害怕如果仅仅真的只是想想而已,自己好不容易被唤起的希望,将会永远的破灭。
“启禀侯爷,石大人回来了”不一会,中堂之外一个侍从匆匆忙忙的小跑进来禀报到。
“回来了?是一个人吗?”舒棣猛的一下站起了身子,情绪激动的看着侍从。
“回禀侯爷,不是一个人,身后还有几个人同行”侍从不慌不忙,如实回报。
“快,快让他们进来”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心急如焚的舒棣似乎已经无法压抑自己那颗翘首以盼的内心了,一直盯着中堂门口,目光一刻都不敢离开。
片刻之后,在石乾的带领下,沐夜等人缓缓的步入中堂;在众人踏入中堂的那一刻,不仅仅是舒棣,就连崔振也惊呆了,这何止是相似,简直是一模一样;如果换到十几年前,自己一定会以为这就是沐宸,就是仁宗皇帝。
“你......就是......沐夜?”舒棣此时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就是自己的外孙,神情激动的向沐夜走去;虽然两人之间相隔不过数十米的距离,可是舒棣每一步都感觉异常的沉重。
“草民沐夜,见过舒侯爷”沐夜并没有因为这里是镇北侯府,也没有因为面对的是声名显赫的镇北侯舒棣而显得胆怯,施礼谈吐不卑不亢,礼数周全。
“你......就是......沐夜?”缓缓的来到沐夜身边,如此近的距离,让舒棣渐渐的感受到了沐夜身上传来了一股熟悉的气息,这股气息,让舒棣感觉是那么的亲切。
“草民正是”
“好......好......好啊......石乾”连说了三个好字之后,舒棣的目光一直凝视着沐夜,眼神之中充满了浓浓的慈爱之意。
“你们到中堂之外候着,没有我的命令,从现在起,不允许任何人私自踏入中堂一步,如有冒进者,杀无赦”石乾自然明白舒棣的意思,转过身去,对中堂之外的侍从吩咐到;从舒棣的神情之中可以看出,现在几乎是可以肯定沐夜的身份了;因为沐夜的身份事关重大,所以舒棣才如此的谨慎。
“是”侍从纷纷退下,将整个中堂严密的守护了起来。
“沐夜哥哥......”肖悯月不明白舒棣的意思,显得有些害怕,赶紧向着沐夜身边靠了过去,吕仁也是一副神色紧张的环顾四周,众人之中,只有李福神色自若。
“不用害怕,老夫只是有些事情想询问一下沐夜”众人的反应让舒棣不由自主的笑了笑,这也难怪,毕竟这是个陌生的地方,有这样的反应,也是能够理解的。
“沐夜,你的家人可都尚在?”舒棣闭着眼沉思了片刻,表情略显一些悲伤。
“回禀侯爷,沐夜五岁那年母亲将我托付给了姨夫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所以,这个问题,赎沐夜无法回答你”对于舒棣的这个问题,沐夜没有一丝隐瞒,如实回答,只不过在回答之时,也显露出了一丝丝悲切。
“原来如此,那你可还记得你父母的名讳?”对于沐夜的一切舒棣其实早已经知晓,可是一切事关重大,舒棣也不得不谨慎一些;即便是自己迫不及待的想要与沐夜相认,但是有的东西,必须要一一核对。
“父亲的名讳母亲从未曾提过,母亲与侯爷同姓,单名一个瑾字”
沐夜话音刚落,在场的舒棣、崔振与石乾三人身子都微微一震,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各自都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
“你父母可有留给你什么信物?”舒棣知道,无论是舒瑾还是沐宸,都有属于自己的一块玉佩,那块玉佩代表的不仅仅是他们各自的身份,还代表着镇北侯府和大越皇家。
“有”迟疑了片刻,沐夜缓缓的点了点头,这才从怀中掏出两块玉佩;自从肖廷羽将包裹交给沐夜那晚之后,沐夜就将两块玉佩随时随刻的带在了身边;只有这样,沐夜才觉得心有依靠,才能感觉得到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就陪在自己的身边。
“能否给我看看”远远的看着沐夜手中的两块玉佩,舒棣内心无比的激动;这两块玉佩舒棣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当年舒瑾与沐宸的贴身之物。
其实这两块玉佩对沐夜来说,极其的重要,因为这几乎成为了他内心唯一的寄托;当舒棣提出想要看看的时候,沐夜其实是拒绝的;可是细细一想,这一切关系到自己的身世,也就放手一搏,将玉佩交到了舒棣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