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的时候留下的?那支箭?”吕纂垂着脸,看不清是什么表情,却能在他的语气中听出一丝……怒意。
苍粟轻轻牵了牵嘴角,“小伤而已。”
“其实你没必要,那支箭我可以躲过的。”
苍粟又笑了笑,“我知道。”她知道他能躲,但是不知怎的,当时没有控制住。
“你知道还……”吕纂话说到一半,又顿住了,他看到苍粟背后流出的血,渐渐变得乌黑,急道“箭上有毒”
苍粟轻轻转头,斜眼往后看了看,“我知道。”
语罢便觉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倒在了吕纂的怀里。
“杨诗,杨诗!”
“喵呜……”黑猫从树后面压着尾巴缓缓而出,吕纂看见当即一巴掌拍过去,“都怪你”
黑猫被拍到了脑袋,两眼晕出了星星。踉踉跄跄又躲回到树后面,偷偷露出一只乌黑发亮的猫眼睛,一脸幽怨的瞅着吕纂。
看着苍粟的脸越发变得苍白,吕纂感觉胸口憋闷异常,呼吸都不顺畅了。
“呼啦”一声把苍粟横抱起来……
晚风吹动着树叶,夜色浓郁,如同黏稠的墨汁,紧紧地包裹着夜幕下的一切事物。
苍粟安静的躺在床榻上,眉心轻皱,好像有些痛苦。
“杨诗”吕纂压着嗓音唤了一声,没见床上人有任何回应。转眼盯上一旁候着的春与,“不是说毒已经清了吗?她怎么还不醒?”
春与用衣袖轻轻擦了擦颊两边的清汗,从容回道“王上请宽心,毒确实已经解了,杨姑娘现在不醒,应该是睡着了。”
吕纂闻言又看向躺在床上的苍粟,脸色早已变得红润起来,呼吸也是轻浅有序,想必真是睡着了。
“罢了。”
……
书房内,仁玉和房晷并肩站在案桌前,听到吕纂交付的任务后,不自觉相识一眼。
“猫舍的主人,夏九曲”房晷觉得有些纳闷,这夏九曲他听说过,一个赌舍的小老板,竟然招惹了主子难道主子学会赌博了?
“嗯。”吕纂坐在椅上冷冷点了点头。
“你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仁玉也觉得好奇,“夏九曲的身份不是很简单。”
“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吕纂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悠悠放下盏盖,“给我杀了。”
……
一夜过后。
书房门被一把推开了
“吕纂,那只猫呢?”苍粟大步跨了进来,上来就问吕纂昨天那只黑猫的去向。
吕纂手握书卷,没有看她,只冷冷的回了俩字:“丢了。”
“丢了?”闻言,苍粟径直走到吕纂面前,一把夺过他手上的书卷,“丢哪儿了?”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