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纂”她花那么大的力气把猫弄到手,还害自己中毒受伤,结果就被他这么说丢就丢了?!
“那只猫有什么值得你这么重视的?”吕纂收回刚才拿书的手,从旁处又拿出另一本,翻开看着。
苍粟见状,伸出手又把那本书夺过来,没好气道:“你把它给我找回来。”
吕纂淡淡看了苍粟一眼,又拿起另一本,悠悠翻开。
苍粟眨眼看了看吕纂手上的书,然后靠在桌沿上,又随手给他夺了过来。
书再一次被夺,吕纂竟然还没有要发火的意思,耐心超好的又拿别的书来看。
苍粟不禁觉得奇怪,这个人今天脾气怎么这么好了?怎么点都不炸。难道是知道自己做错了?可看他这等悠悠闲闲,完全不是反省的样子啊。
于是,苍粟继续了她的夺书之举……
终于,最后一本书也被苍粟夺了过来,看着空空如也的桌案,吕纂无奈叹了一口气,“真是服了你了,那只猫,早就让人去找了。”
去找了?苍粟这下更不明白了,“那你当时为什么要把它丢了?”
吕纂闻言,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定定看了她一会儿,默了许久才道:“那你知道你为什么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把它丢了吗?”
额……这问的是什么问题,绕口令吗?
……
“真是越来越猜不透这个人在想什么。”苍粟揣着一肚子的疑惑走出书房,正巧遇见迎面走来的房晷。
“杨姑娘,来找主子吗?”
“嗯。”苍粟随意应了一声,似是想到什么东西,又折回来拽住他,“房晷,你主子最近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受刺激?这……”房晷抿着嘴,卖力想了片刻,“主子最近没受什么刺激,要非要说……”他顿了顿,将目光定格在苍粟身上,“那就是杨姑娘你了。”
“我?”苍粟疑惑,“我怎么惹他了?”
看到苍粟的反应,房晷低下头默默思虑了片刻,然后抬起头来,认真道:“杨姑娘你有所不知,昨日你受伤晕倒,主子在你床榻边守了一夜,他吩咐下人们不许把这件事情告诉你。”
“原来是这样。”苍粟没有想到,这个人平时看上去冷漠,关键时刻还挺会关心人。
“主子当时看见你晕倒,心里定是慌的。看你久久不醒,也定是慌的。”
苍粟闻言,好像有点明白吕纂为什么会把猫弄丢了,当时如果是别人为自己而受伤,她心里也会愧疚不安,除了救人,也定不会顾及到其他了。
算他还有点良心,懂得知恩图报。
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啊,既然吩咐了不让说,那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不怕被他骂吗?”
闻言,房晷脸上露出一丝了然,“因为,比起被主子骂,我更怕你不知道。”
“……”
房晷来到书房,给吕纂行了个礼,“托表公子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说。”吕纂将最后一本书摆放整齐后,坐回到位子上。
“那家猫舍的老板夏九曲,原本是西秦的密探统领,三个月前不知犯了什么错被革去了统领一职,心高气傲的他因为忍受不了别人的嘲讽跟挖苦,遂离开西秦来到大凉,当起了赌房老板。”
“他来大凉的真正原因查到了么。”吕纂当然知道这件事情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