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也不要离开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这是怎样的诱惑啊。
钟鸣怔怔的看着她,无声的留下泪来,紧密贴合在腹间不可言说的部分有湿热的感觉,她俯下身来亲吻过自己的眉眼,吻去那些泪滴。
“阿鸣。”
她贴在自己的耳边说话,声音那么轻,那么温柔。
“我是你的。”
不是。
“你不是。”
你不是啊。
她终于大笑起来,推开身上的人坐直了身子,疯狂的大笑着,指着面前的人,她衣衫凌乱,因情动而微微发红的肌肤一点一点变得惨白,脸上失了血色似的,怔怔的看着钟鸣,看着她状若疯癫的笑着,而后又忽然掉下泪,止不住的如同断线的珠子般。
为什么不问我?
为什么不要我留下来?
为什么直到现在我在你心里依然无法被信赖为什么所有的爱和付出到最后都变成交换?
我爱你啊,我是爱你的啊。
钟鸣抱紧了自己,蜷缩成孩童在母体中最安全的姿态,她终于不再笑了,只是嘴里开始嘀咕起谁也听不懂的话来,游轻言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可是那惊涛骇浪般的悲伤迎面扑打在她身上,打得她粉身碎骨,痛到极致的感觉变成麻木,她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可不知道错在何方,只有无尽的迷茫与空虚,无法描述的痛苦从虚空里钻进她的身体,她颤抖的伸出手去想要拉住对方,可是清脆的一声,悬在空中的手被拍到一旁,钟鸣又正眼瞧她了,古怪的,好像是责难又好像是愧疚不停在变换,终于一切突破了控制,黏稠的恶意在空气里蔓延。
“轻言啊。”
钟鸣诡异的勾着嘴角,看到对方因这小小一句呼喊而颤抖不已的身体,却生出莫名的满足。
“我们其实。”
满溢的恶意,满腔的痛楚,想要伤害对方的念头越发膨胀。
“谁也不爱谁。”
明明什么也没发生,刀尖刺入心脏的声音却如此清晰,游轻言煞白了脸色,颓丧的跪坐在床上,甚至没有遮蔽赤裸身躯的欲望,迟钝的看着钟鸣,下意识的闭上眼去,假装这只是一场太过真实的噩梦。
“不是要做吗?”
冰冷的手掌落在脸颊,羞辱大过怜惜的亲吻,摁在脑后的手掌无比用力,口中的氧气被过分掠夺,几乎不能呼吸。
“那就做啊。”
“就当是我陪你玩这么久的报酬好了。
恶意的摩挲过腰间,湿热的吻落在锁骨,把脆弱的肌肤碾磨出红痕。
推开我,呵斥我。
对我失望,对我愤怒,指责我,厌恶我,憎恨我。
不要再包容别人了,谁都不要。
如果有一天我也不在了,希望你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