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指望他不可能有正常的思维方式,还好是忘了送了,不然阿旧真服下号称他们苗疆第一的春药,今晚身子得折腾成什么样?说不定他们现在就得连夜出发,逃回去躲在苗疆,以免被穆泽瑜追杀。
见徐落花兴趣缺缺,万物生眼珠子轱辘一转,嘴角扬起一丝坏笑。
“反正也忘了送出去了,要不……我们自己试试?”
徐落花脸上一红,直接把手中的饭碗扣在他的头上,“嘭”一声站起来,对他一阵拳打脚踢。
“花花……你你你……谋杀亲夫!”他顶着满头的饭菜,委屈巴巴抱住徐落花的大腿,哭唧唧的控诉,“呜呜呜……人家的妆都花了。”
“滚去沐浴!”
她吼了一句,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给他,兀自进了里屋。
万物生站起来,伸手扫了扫头上的饭菜,目光一暗,揣着怀中的蛊虫,出了门……
隔天清晨,阿旧伸了一个懒腰,在穆泽瑜的怀中醒来。
她见拥着自己的男子还未醒来,小心翼翼掀开被子,低头查看他的伤口。
白色纱布上的血已经凝结成黑红色,看不清伤口,还是要等会帮他包扎才能知道到底伤得多深。
她纤细的手指划过纱布,沿着他的胸膛,一路向上,摸过他的喉结,故意使坏压了一下。
穆泽瑜嘴角一弯,抓住她作乱的手指,拿到唇边一口咬了进去。
“呵呵,你醒啦。”她丝毫没有做坏事被抓包的羞赧,反而露出淡淡的笑容,打招呼。
“再不醒,有人要造反了。”他的唇放开她的手指,又拿在手中把玩。
“陛下,娘娘,快到祭祖的时候,你们可要伺候?”小韧很懂眼色,听到房屋里有了动静,才出声问道。
穆泽瑜狠狠攫住她的双唇,经过一番蹂躏之后,才不满地说:“真是不愿意放你出去。”
她翻翻白眼,使坏着在他胸前留下一吻,而后像是没事人一样起身,催促道:“快些起来,小韧在外面呢。”
得到应允,小韧带着几个宫女、公公进了门,按照帝后的规格,为他们备了衣裳和早膳。
阿旧若不是怀了孕,压根就受不了别人的伺候。可现在确实做事多有不便,便也随了穆泽瑜的意,在身边留下小韧。
收拾妥当之后,二人携手祭拜了先祖,奉了茶,便没有其他事要做了。
“陛下,马车已备好。”
“真要出门么?”阿旧抬头,疑惑地看着他。
“是啊,即使我舍不得你见太多人,却更舍不得将你围困在宫闱之内。”他这情话张口就来,听得阿旧低下头,掩饰脸上的红云。
“再说,这几日过后,想要如此闲适的日子,怕是难了。”
阿旧想想也是。自从回宫之后,他哪日不是在御书房忙到子时才回来,她想见他,也只有打着一日三餐送饭的借口。后来肚子一天天大了,他连这个机会都给剥夺了,整日小心翼翼的担心孩子出了问题。
思及此,阿旧心疼地摸摸他最近瘦了一圈的脸,努努嘴,道:“那先去换药,多带些人。”
“都听娘子的。”他爽朗一笑,揽着阿旧就往寝宫走去,让小韧把御医叫来。
阿旧亲自站在一旁盯着,见御医把纱布拆了,露出一道狰狞的剑伤,那道伤大约一指来宽,不算很长,却有一半正好叠加在之前取蛊的那道伤疤上。
她倒抽一口冷气,咬着唇不语。
穆泽瑜悄悄握住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心。
“请陛下沐浴时尽量避开伤口,莫要下水。这几日……”
“这几日过后便无大碍。”他抢在老御医之前,把话说了。
阿旧红着眼看向御医。他接受了穆泽瑜的暗示,此时当然要顺着他的意思说,免得得罪了他,又给他们御医院找麻烦。
哎,真是伴君如伴虎!
阿旧听御医亲口承认了,才放心为他穿戴好衣裳,道:“这几日我帮你沐浴。”
穆泽瑜脸上一喜,发了疯一般,也不顾周围还有个上了年纪的老御医,啵唧一声在她脸颊亲了一口。这是她主动要求的,穆泽瑜当然求之不得。
前几日他死皮赖脸求着她,她还不愿意来着!
阿旧对于他越发幼稚的行径已经无话可说,反正他的伤没有大碍,那他想要出宫走走也无妨。
“好了,不要愁眉苦脸的,换了便服便出去,万族长和徐护法已经在等着我们了。”他推着她进了里屋,挑了一套淡黄色的长裙,亲手帮她换上,当然这一换换了快一炷香时间。
他就像一个无赖,在她身上动手动脚,她还无力反抗,最后差点把持不住的时候,万物生不耐烦的催促声才把他们的神智从云端拉了回来。
她看了看男子压着燥热帮她穿好衣裳,心中一暖,脸上露出会心笑意。
这种细水长流,老夫老妻的日子,当真是十分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