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凤尾草,对普通人而言没有毒性,可对浑身是毒的左昕来说,它就是致命之毒。”徐落花宝贝地把它收好,“凤尾草极难种活,我找了许多地方都没找到,未曾想这皇家别院,还有这好东西。”
阿旧好奇地拿起一根端详,实在看不出特别之处。
“落花姐已经兴奋了一早上了。”阿朱在旁边听了,打趣道,“若是万族长在,定又要和那几株草吃醋。”
“你莫笑话我,早上谁看到后庭那些花开得鲜艳,欢天喜地采了去,说要做胭脂水粉的?”
“这里竟有这么多宝贝!”阿旧笑道,“那这两日二位可要好好采个够本。”
三人说着笑,时间很快就过去。
待到他们回来时,厨房的晚膳已经备好。
穆泽乾抱着一只腿受了伤的兔子,风风火火先进了门。见徐落花,把兔子递给她,道:“徐护法,帮它包扎一下吧。”
他额头的包还没消下去,眼里带着期待,像个小孩子一般,徐落花连拒绝都没有就把兔子抱过来,看了看它的腿,像是被利器划伤的,好在伤口不深。
“怎么就你一人回来?他们呢?”阿旧也过来,摸了摸兔子软软的白毛。
“皇兄怕那些猎物血腥味太冲吓着你,带着人拿去厨房了。”穆泽乾双眼还黏在兔子身上,又突然想到什么,双眼轱辘一转,指着兔子问阿旧,“皇嫂可觉得它可爱。”
阿旧看兔子红色的眼睛惊恐地观察四周,长长的耳朵一抖一抖的,小短腿不安地颤抖,可怜兮兮的样子甚是可爱。她点点头,不解地看向穆泽乾。
“嘻嘻,那就送给嫂子了。”他蹭到阿旧旁边,恳求道,“求嫂子帮我吹吹皇兄的枕边风,千万不要真的把黄素素指婚给我。”
阿旧了然一笑,揉了揉他的头,道:“你年纪不小,是该成家立业了。”
“我娶谁也不娶那个母老虎!”他挺直肩膀,脸上带着愤怒,仿佛已经看到娶了她之后每日都要斗争的画面。
想想自己的武力值分分钟被她蹂躏,穆泽乾瞬间蔫了。
“真那么不喜欢她?”阿旧见他这个样子,也觉得强扭的瓜不甜。
他的头点得小鸡啄米似的。
“阿旧,我回来了。”穆泽乾听到自家皇兄的声音,扁扁嘴,把到了喉口的话语吞了下去,假模假样的过去逗小兔子。
他走到阿旧面前,一把将她抱住,问道:“想我了么?”
阿旧挣脱他的怀抱,白了他一眼:“才三个时辰不见。”
“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他挑起眉头,肉麻兮兮地说,“这三个时辰,也快要一年不见了吧。”
阿旧无奈地摇头,实在不想接他的强词夺理。
“花花,呜呜……我想死你了!”后面来了一个更夸张的,张开双手扑向徐落花。
只见徐落花往旁边一躲,抱着小兔子翻白眼。
“花花,你好无情。”他转身过来,翘着兰花指控诉。
“浑身都是味儿,洗了再说。”把再次黏过来的人推开,徐落花抱着小兔子兀自回房,准备给它疗伤。
“走吧,沐浴完便能用膳了。”穆泽瑜牵着阿旧的手回去。
这两天都是阿旧亲自帮他沐浴,他可得好好享受这段受伤时光的福利……
晚上,一群人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喝酒、吃野味、聊天,倒是有几分当日在军营中的感觉。
阿旧还怀着孕,自然不敢和他们一眼大快朵颐吃那些野味。穆泽瑜吩咐厨房熬制了营养汤,她便喝了些,还没多晚就和穆泽瑜回去歇着了。
众人见他们走了,也没心思再闹下去,纷纷回屋歇着。
除了还黏着徐落花的万物生。
“花花,陛下说后面有个温泉,我们去泡泡吧。”
徐落花今日一直抱着兔子,连个怀抱都没有赏他,他表示很受伤。
“花花,花花……”徐落花不理他,他就在她身边不停的叫唤。
她自然猜到万物生的心思,想着这阵子似乎真的把他冷落得有些过分了,想了想还是点头答应。
万物生高兴得和个孩子一样跳起来,抱着她蹭的一下往温泉跑去,顺手把她怀中的兔子拎着扔到地上。
“喂,兔子……”
“不会跑了。”
……
愉快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转眼间两天过去了。
站在皇家别院的大门口,阿旧依依不舍再看一眼,才跟着穆泽瑜上了马车。
罗锋和张骁二人告了别,顺路回了军营,其他人全都回皇宫。
“等孩子出生了,何时想来了,咱们再来。”到了马车里,穆泽瑜抱着她,轻声细语安慰。
阿旧笑着仰起头,亲亲他的下巴,道:“还要和这些人。”
“好。”他无奈地笑笑,眼里的宠溺却快要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