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七十一章 恃宠(2 / 2)快穿:少年你要淡定首页

虽说他从前在这条河里洗澡的次数不少,也一直都是不畏寒的从前倒不至于如此,后来这样,也有对方说的意思在,他想自我折磨,甚至巴不得就这样死在这儿,不用继续折磨自己。

可这些话都不能说,他方才同苏言笙说得“死了都是轻的”并不是什么恐吓,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有无数种方法叫人生不如死,如果他承认了自己在寻死,那对方就有法子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以他只是摇了摇头,甚至不敢喊一声疼。

原本还活蹦乱跳说了那样多话的人忽然就连话都说不出口了,苏言笙心里也是着急,当即就起了身。

可就算是起了身,他依旧什么都做不了贸然上前,就是找死。

不过就是起身这个动作,已经足够引起男人的注意并且就这么触及要忤逆男人的底线了。

男人放下靳颜,朝他走了过来。

夜色中还隔了面具,苏言笙不可能看见男人的脸,可他却莫名觉得男人现下应当是带着玩味的。

男人看他,应当同看一只蝼蚁差不多吧。

他这么想着,余光里看见靳颜匆匆忙忙上了岸,也顾不上去披衣服,就这么跪在了地上,地上都是小石子,直接磕上去也不知道要多疼,可他就仿佛什么都感觉不到,就这么直挺挺跪着:“他年纪小不懂事,求您放过他这一回,我保准将他教好。”

苏言笙抖了抖,看着靳颜,满眼是不可置信。

男人动了,他转向靳颜,在苏言笙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沉声开了口:“披衣服。”

靳颜抬头还想说什么,又听他重复了一句:“披衣服。”

靳颜不敢再怠慢,就去披上了衣裳,而后看苏言笙还在懵,便又放低声音:“公子……”

那位见他穿了衣裳便又不再理他了,再次转向了沈安之:“你们关系倒是发展的很快……”

隔了一会忽然顿了顿,居然就这么去下了面具。

苏言笙同靳颜同时一愣,看着男人一张脸就着暴露在了月色之中。

可苏言笙就这么被死死盯着,已经分不出时间来看男人的面容了,他当下只觉得那双眼将恍若是一个深渊,要就这样将人吸进去。

活生生将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然后男人便将视线移开了,重新戴上了面具,笑了一声:“有意思。”

说完也不再管他们的反应,就这么转身离开。

苏言笙还在发愣,隔了一会儿靳颜忽然扑上来抱住他,吓了他一跳,叫他一时间居然就想不出来是个什么状况。

“以后不要看他眼睛。”

靳颜的声音很小,也很虚,当下仿若死里逃生,也压根就不敢大声说话。

他继续道:“别看他眼睛,很容易死。”

说完之后,靳颜松开了他,而不愿出,男人停下来的脚步终于接上了。

苏言笙跟靳颜两个人皆是慌得不行。

虽说弄不明白状况,苏言笙也觉得就的话应当不是在害他,毕竟方才对视,他也觉得男人的眼睛,真的有些太过可怕了。

那种无限接近死亡的感觉,他真的不想再来一趟。

他希望能或者回到家里头,跟大哥姐姐一起,就这样好好地,什么也不要管。他只是想好好的过日子。

“都回去睡。”

声音远远传过来,苏言笙感觉到靳颜又是一颤,登时也不敢如何,只看着靳颜,等他拿主意。靳颜安抚性地笑了笑:“回车上睡,夜里冷,要着凉的。”

苏言笙看着他,又看了随意找了棵树就倚着树干半躺在了树底下的男人。

靳颜理解了他意思,只试探着摸了摸他头发,见他没躲开,又笑了:“没事,他都这样,咱们睡车里头。”

既然这是靳颜的意思,而靳颜向来又是更了解那个男人的,苏言笙同样担忧着夜里风大着凉,便就跟着靳颜回了车里。

车里头气味还不曾散尽,靳颜掀开车帘等了一会儿,又挑出一块最为干净的地方其实也就是苏言笙被绑来时坐过的地方叫苏言笙在那儿歇息。

如今搞不明白状况,又是寄人篱下,苏言笙自然不好太过挑剔,冲靳颜点了点头,便在那个角落里自己抱成一团,枕在膝盖上,闭着眼睛慢慢想事情。

他其实已经有过很长时间,没有在这样不安稳的环境下过夜了,倒也不是受不了,毕竟最早的世界里,在最早时候什么都没有,还被妖魔逼得颠沛流离,什么苦没受过?

只是到后来一直都教人护得好好地,或是自个儿将自个儿护得好好的,才觉得恍如隔世。

或许也是因为心力交瘁,加上体力也撑不住,这样的环境,居然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等到天光大亮,还是晃醒的。

车帘子在微风中轻轻扬起,苏言笙能看见外头的一角黑衣。

他懵懵懂懂看向靳颜,靳颜便朝他笑了一下,递给他一个馒头:“先将就将就,今后……诶,反正就先吃吧,没什么水,慢点儿当心噎着。”

他话语里头的停顿,苏言笙其实也猜到了是什么意思,毕竟将来若是逃不出来,大概还是得仰仗着别人脸色过日子,至于是剩菜剩饭还是大鱼大肉,除了看主人家心情,怕还是得看自己。

具体的苏言笙并不想了解,他也从没想过要不反抗地去过上那样子的生活。

他得逃出去。

只是这会儿自然还是先吃东西留存体力更重要,他接过馒头,小声说了句谢谢。

这一回是说出了声的。

靳颜也是有着小小的诧异,片刻弯着眼睛笑了:“你会说话呀声音挺好听。”

苏言笙不是头一回被生人当成哑巴了,再次开口的时候却又发不了声,只能是点点头,又摇摇头。

其实这么几年来,他也一直玫闹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回事,只能总结出一些规律,越是紧张越是戒备,便越难出声。

他说不出来,靳颜也没多问,只静静地看着他一小口一小口吃馒头,仿佛是在走神。

之后的日子过得都很安稳,一整日在赶路,到了饭店继续吃馒头,晚上依旧是露宿荒郊野岭。

苏言笙想起来刚醒来那会儿的尴尬状况,原本还担忧着这一路上会发生些什么,不过后来是什么也没发生,居然就这么安安稳稳过了一路,除却每夜休息,他们连黑衣人的影子都看不见。

不管怎么说,苏言笙都松了一口气。

而不用经历什么极端情况,这会儿他也终于能有心思去惦记言笺了他被掳走的事情家里肯定是瞒不住的,只是不知道如今家里怎么样,苏杭能不能稳住言笺的情绪,以及是不是也在追查他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