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安说罢对着一旁的高进使了使眼色,让其先稍安勿躁。
周一正见状也没有再说什么,对着刘长安微微一笑,转身道。
“跟我来吧!”
前面的小丫头林安辰,一脸的欢喜雀跃,蹦蹦跳跳的朝着里面跑去,欢呼道。
“本女侠荣归故里喽!”
身后五人皆是忍俊不禁。
周一正将刘长安四人带到了后涧一处偏远别院后便离开了,虽说别院是有些偏远,但院中环境还算不错。
院中满园的郁金香,朝着晚霞争相开放,有的花朵已经再往回收拢,但大体还是花团锦簇的唯美光景。
刘长安四人望着满园郁金香不由得也都是心情舒畅起来,刘长安蹲下欣赏着郁金香花瓣不由得想起一首诗。
高阁对横塘,新燕年光。柳花残梦隔潇湘。绿浦归帆看不见,还是斜阳。一笑解愁肠,人会娥妆。藕丝衫袖郁金香。曳雪牵云留客醉,且伴春狂。
......
鹰头涧说是一处江湖势力,但实则大体上看来与山下临安城无异,涧中满是别院,更像是一座小城池。
涧中只有一处二层别院小楼,那便是鹰头涧大当家林鹰的住所。
林安辰的小脑袋贼头贼脑的伸进院中,左瞧瞧右瞧瞧,见院中并无林鹰痕迹后,方才小心翼翼的踏入院中,可小丫头刚一踏入院中,便听一声轻咳。
小丫头被咳嗽声吓了一跳,随后便眼泪汪汪的转过头去,眼泪再眼圈中打转,低着头不言不语。
院门口站着一位身穿素袍的中年男子,虽看似中年,但实则已到了顺耳的年纪,只不过因多年习武,才让自身保持完好,此人正是鹰头涧的林鹰。
林鹰见自家女儿那眼泪汪汪的样子,说也说不得,骂也骂不得,反而自己还有些心疼了,感觉女儿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林鹰无奈一笑,每次闯祸都是这副样子,奈何自己还偏偏吃小丫头这一套。
林鹰将林安辰抱起,帮着擦着脸颊上的泪水,故作生气道。
“说,这次又跑拿去疯玩了,涧中找遍了都找不到你的身影,现在中山上势头乱,你这小丫头就不能让爹爹省点儿心!”
林安辰一听林鹰的语气,眼中的泪水就像变戏法似的一滴不剩,一脸自豪的道。
“爹爹,爹爹,安辰现在也是一名江湖女侠了,我今儿个学着叔叔伯伯们出了一趟江湖,实在太有意思了!不光成功打劫了一伙行人,还遭到了江湖仇杀呢!但都被安辰成功的解决了,你说安辰厉不厉害!”
林鹰抱着自家闺女宠溺一笑,只以为是小孩子与玩伴进行的游戏而已,也并没太在意,嘴里还夸着闺女可真厉害之类的敷衍言语。
林安辰见自家爹爹不信,便特意拿出自己腰间的小钱袋,掏出刘长安递给她的二十枚铜线在林鹰面前晃了晃,随后满脸自豪的开口道。
“看!这便是我今日的成果,他们今日已都让一正叔叔安排在涧中住下了,爹爹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
林鹰眉头一皱,感觉此事有些不对劲儿,随后一板脸色严肃的问向怀中林安辰道。
“说,你今日到底去哪了?”
林安辰面对爹爹突然变脸着实是被吓了一跳,泪水瞬间涌出眼眶,楚楚可怜,但这次没有奏效,林鹰还是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林安辰虽觉得委屈,但也强忍泪水老老实实的回道。
“去,去鹰头涧入口了。”
“哎!你呀你呀,你这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收一收!”
林鹰皱着眉头,语气严厉的将林安辰放了下来,虽言语责备,但放下的动作极为轻缓,随后便没有再理会转身便走。林安辰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但没留下,她记得有一个说要是哭鼻子就没有女侠风范了!
鹰头涧另一处别院中,周一正正与一位纨绔模样的公子哥不知在密谋着什么,只听周一正言道。
“殿下!那绵阳寨的高进来了,林鹰这人最重声望名声,要是他与林鹰说起......我们恐怕......!”
那名纨绔模样的公子哥一脸无所谓的模样道:“怕什么?你不是把他们安放在了后涧别院了吗?以你的实力,还怕弄不死这几个残党?”
周一正叹了口气,一脸担忧道:“三殿下,潘将军在回西汉前曾说过,绵阳寨中有一位老头的实力非同凡响,属下见这次高进一行人中的确有一位老者,属下是怕......。”
纨绔公子哥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傻啊!打不过,不会下药啊?本王交给你的化骨散是摆设不成,二品以下让人玩弄,怎的?不够用?你可别告诉本王那老头是一品高手,你当一品境的高手都是街上大白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