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赵至诚不难,可是要将他引到陈府,此事只能王爷去做了。”说话功夫,孙小小取出一缕发丝,上面沾染了血迹。
这缕头发取自赵府府邸,那个叫红莲大卫余孽,上面还沾染了一丝血迹自然有腐败死亡的气息,赵至诚一心复国大卫,要是知道感知到红莲死在了陈家,估计会不惜代价宰了陈鸿飞。
“你杀了红莲?”刘秀问,他是大秦刘氏,对大卫皇族后裔可没有好感。
“只是取了一缕头发,出了点血,这姑娘留着有大用,说不准以后拿来威胁赵至诚。”孙小小老谋深算道。
“女人算计起来,果然事无巨细,非要吞下对方最后一丝血肉才满意。”刘秀感慨,一个小小红莲还能翻出天来,赵至诚要是侥幸不死,日后也可以那红莲当成挡箭牌。
时间总是经不住人的念叨,刘秀的禁足日子到了,一切如旧,周王府邸再次恢复往日人流穿梭,大小官员,挤破了门槛,而不知周王已经离府。
在青瓦街,一架华丽的马车停在了权高于世的宰相府邸,这门子看当是周王的拜帖,却是没了往日的飞扬跋扈,故意刁难,急急忙忙跑进府邸。
不需多时,当朝首辅,儒雅气派的陈鸿飞亲自迎了出来:“老臣见过殿下。”
“陈相客气了。”刘秀一把过去扶住了陈鸿飞,客气道:“陈相安好,先前醉酒误会打伤公子,刘秀心中有愧。”
“殿下折煞老臣了,是老臣教子无方,冲撞王爷,殿下不需自责。”自然是一翻客道话,到现在陈鸿飞都摸不透刘秀拜访的目的,但亲王至此,也只有客气陪同了。
这是刘秀第一次踏入陈府,府邸占地极大,不过极为朴素,仆人丫鬟一个不少,井然有序,看不出权贵人家的热闹,进了正堂,有侍女奉茶,然后默默退出。
“陈大人不在府邸。”刘秀问的自然是陈章,在这里一身道术受到压制,极为不舒服,直奔主题。
“小儿都有自己府邸,倒是不常回来。”陈鸿飞应付着,任他上马安天下,提笔定乾坤,也想不出刘秀此次来的目的。
但是胸中温养一口浩然的陈鸿飞隐隐觉不安,闻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可是刘秀独自一人,只是闲谈,看不出所以然来。
“殿下此次前来可是有事,若是有关国家不妨直说。”终于老谋深算的陈鸿飞率先开口,不是沉不住气,而是要捅破窗户纸,他有自信可以面对任何阴谋诡计。
“四海安定,何来政务麻烦陈相,只是心中惭愧,特地备下薄礼,想着来府悄悄陈大人,既然陈大人不在,本王也就不打扰了,只是这礼物还有劳陈相收着。”
“岂敢,是小儿该备上厚礼去王府赔礼才是。”陈鸿飞面不改色,依旧是客气。
“陈相说的是哪里话,如此倒令本王心中越发愧疚了,陈相公务繁忙,本王就不打扰,告辞。”
“王爷慢走!”
送走了刘秀,陈鸿飞看着瓶瓶罐罐的各色礼品,沉默不语。
后堂,陈家二子陈柏白走了出来,仔细盘点礼品,眉头紧皱,他道:“都是些寻常礼物,周王这是何意?”
“周王心思难测啊!”许久陈鸿飞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对父子二人还在猜测之际,刘秀马车已经缓缓驶离,至于红莲的头发,也已经悄无声息埋在马车的停靠处,陈府的墙根脚下。
在陈鸿飞眼皮子地下藏东西,刘秀自问还没这个本事,但周王马车的停靠处,陈府的下人也是没胆子去察看,要知道即是是陈府外墙,都使遍布眼梢,寻常官员停靠,都是有人巡查盘点一翻,才允许进入府走。
世事难免出乎预料,一场荒唐的拜访,小道消息如雨,洛阳城内朝廷文武百官开始背后窃窃私语,琢磨这其中的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