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此刻陈鸿飞府邸,赵至诚如疯如魔,全然不顾雷劫天罚,像是一头发疯的猛虎,一拳打在陈府的大门上。只是湖中涟漪,薄薄的一扇门桃木门,在赵至诚一拳之下竟然丝毫为损。
这就是雷击千年桃木,又经儒道气韵长年累月打磨,早已经成了一座大阵,与陈鸿飞心里相连,只是陈鸿飞不想没人进的来。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赵至诚身上还充斥着天罚的雷电,却也不管不顾,一拳又是一拳,誓要破开陈府大门,千年雷击桃木,攻击术法无效大门却也微微灰尘震落,可以想象赵至诚是真的发疯了。
“至诚兄你这是何意?”陈鸿飞不愧是一代大儒,稳如泰山,端坐厅堂,沉声问道,他与这位昔日儒家亚圣颇有几分交情,即是赵至诚入魔了,也不会如此不讲道理。
“陈鸿飞你我太甚,断我道路,今天于你不死不休。”见这个时候陈鸿飞也在装无辜,赵至诚顿时火更大了,魔气滚滚的拳头,夹带着天上的雷霆狠狠砸在桃木大门上。
陈鸿飞是不知所云,他与赵至诚同时儒门大家,有几分交情,自从赵至诚有恢复大卫心思也就断了,也没有过节,不至于不死不休。
“陈相莫要怕,这是文渊城赵家老祖赵至诚,一心光复大卫皇朝,如今得知陈相是朝廷重臣,故此前来刺杀,陈相不要担心,本王已经调兵了,定要生擒此贼。”头一个到场的不是刘京而是刘秀,他担心这两位交流多了露出马脚,开始出来捣乱。
陈府内,陈鸿飞听到刘秀声音没有援兵即将到来喜悦,反而是觉得隐隐的担心,刘秀是大秦皇室,赵至诚一心想着大卫,最恨就是大秦皇室贵族,刘秀这个时候会冒险前来,有点说不过去,只是陈鸿飞还开口,刘秀是声音再次响起。
“逆贼还不伏法,陈相乃大秦肱骨之臣,有大功劳于朝廷,上马安天下,提笔定乾坤,几天前父皇还赏过,你要敢动陈相一根毫毛,要你与大卫余孽一般,乱刀分尸。”
刘秀不吝言语赞美,只是这话说的含糊了,陈鸿飞是三天两头受到秦皇褒奖,满朝文武视如常态了,要是那天陈相没受到褒奖值得注意了,至于说大卫余孽,大秦建国时都是被凌迟处死了,可不是乱刀分尸。
程鸿飞听的是云里雾里,刘秀这是干嘛,说些有的没的废话,难不成是闲的牙痛,不过这话听在赵至诚耳朵里可就是别有用力了,程鸿飞是踩着大卫最后一丝血脉尸体,换来了自己富贵荣华。
现在的赵至诚只有一个念头吗,杀死陈鸿飞报仇雪恨,故此连天罚都不顾,执意要劈开府门,自然不会跟刘秀计较,再则他身边有孙小小,下手杀人也不易。
轰隆
在赵至诚疯狂攻击下,桃木大门竟然出现一丝裂纹,厅堂内陈柏白的脸不自觉白了几分,可是父亲就在眼前,只得强装镇定,生死面前,在没有了往日的养气功夫。
“周王这是何用意?”陈鸿飞面色阴冷,相比较入魔的赵至诚,他更不解的是刘秀心思。
再说刘京大姑娘上花轿,终于是穿上了铠甲喝完茶,跨上了战马,可没出街口一身雄浑内力,直接震瘸了马的一条腿,嘴上却是喊着,快些,快些,看样子是担心陈鸿飞这位大秦首屈一指的丞相大人安危,他身后一队骑兵也是慢慢悠悠,嘴上喊叫着,可是跨下马就是不走道。
至于靖海王却是真的急了,陈鸿飞可是他一大助力,即是彼此有隔膜,可明面上也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只是刘洪手底下一向缺少效命的高手,只有一个王千岳可以阻拦赵至诚,但偏偏不巧王千岳此刻不在城内,他也不知道派遣了多少波人手寻找,急的似热锅上的蚂蚁。
皇宫大内藏龙卧虎,不乏有能与昔日儒家亚圣放手一搏的人物,可皇宫安静异常,除了刘京调集的兵马守护显得有些突兀,其余皆如往日,只有一处富丽堂皇的院落,传来了女子笑声。
这样,尔虞我诈,挑拨离间的大戏拉开序幕,一代权臣陈鸿飞纵横官场,在多少阴谋诡计中厮杀立于不败,终于还是中了刘秀这一记暗箭,而这位学问大儒,现在还没琢磨过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