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映衬下,刘秀,孙小小正大光明的走进了陈家祖祠。
这里供奉着陈家历代祖先,一目而过,皆是历史上有名的大儒。
先祖陈曲之位,在无数牌位最高出,赫然是陈家先祖的牌位。陈曲,刘秀先是愕然,而后震惊,再然后似乎理所当然了。
至圣先师弟子不计其数,贤者七十二,而陈曲位例前三。
科举制度有状元,榜眼,探花,其中探花据野史传闻正是根据陈曲而来,这位儒家老三生性喜爱空谷幽兰,每每探寻必然欣喜而归。
先师曾言,曲者,幽谷之兰,罕地无人迹,若人得见,可知君子。
君子如兰,至圣先师可谓是极为推崇这位弟子,要知道先师虽然有教无类,从不因为弟子言语顶撞,若是彼此言论不合就会摆出为师者的架子,也不会因为尊师遵道而固守陈规,但对待弟子往往是少有言语表扬。
儒家哪位喜欢睡觉的老十七,先师就曾有言,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扶也。
先师言语刻薄,但是从不真与弟子计较,尤其是自己的十七弟子,最是喜欢挑师傅毛病,先师往往被问的哑口无言,叹息道,我还能怎么样,还能怎么说。
“沧海桑田,昔年这位儒门老三担得起君子之称。”孙小小似乎也感慨颇多,悠悠岁月,有多少古人埋骨黄沙,世人皆想长生,但一个人活了许久真的会寂寞。
“还以你跟这位儒家老三有一腿。”刘秀开始胡思乱想,但他可不敢说出这话,赶紧的收起了思绪,要是孙小小真跟这位陈曲有一腿,陈鸿飞是不是得称呼这位姑奶奶点什么,想到这刘秀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不敢在想下去了,岔开话题。
“陈鸿飞自称大儒君子,主掌堂堂正正,阳谋光明,圣物不会藏在犄角旮旯的地方,这里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孙小小点头,这等读书人弯弯绕绕她是不明白,在遥远的岁月她与先师曾不止一次谋面,哪位面容和蔼的老头没有成名时候,最喜欢追着自己,喊着叫着要收她为徒。
再后来老头像是一夜间名闻天下,弟子无数,称呼也变了,她也被道教某位存在忽悠走了,见面就少了,可是每一次见面他总是拉着她手说,明岁呀你啥时候改换门庭,大师姐的位子给你留着呢,惹得一众儒家弟子剑拔弩张。
再然后老头死了,等她匆匆赶到为时已晚,老人的大弟子将老人手书的一封信交给她,只有一句话,今生无缘,但无妨,你明岁终究是儒家人。
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将孙小小从隐秘岁月的回忆拉回了现实,刘秀正在翻弄着陈家令牌,她看着眼前人动作,又想起了昔日老人最后一言,终究是儒家人。
陈家祖宗牌位被刘秀翻个稀巴烂,正如所料,陈府许多藏宝都与祖宗牌位供奉在一起,但那件圣物翻遍最高出的祖宗牌位都没有看见。
“不应该啊,陈鸿飞将东西藏哪了?”刘秀自语,倒是真猜不出这位权臣了心思了,难不成贴身收藏,那自己不是白忙活一趟。
轰隆
剧烈颤动,祠堂成年累月积灰被震落,外面赵至诚和王千岳交战如火如荼,但刘秀隐隐感觉到王千岳的不朽剑意占了上风,此刻赵至诚一心复仇,不顾天上雷罚,不顾武道拳意,此消彼长,最后胜利者不言而喻。
“赵至诚要败了。”孙小小第一时间洞察先机,已经准备撤离。
危机时刻,刘秀已经萌生退意,然而就在此刻,刘秀目光突然落在奉桌最下面,这里有个空白的牌位,大户人家这家空白的牌位往往要背上一些,看着不吉利,但家里人多,难免有死亡,倒是也不至于临阵磨刀。
无字牌位后面有个实木盒子,简单实用没有复杂条纹装饰,刘秀第一眼看见木盒子,有一种说不出了感觉,似乎身体里的血液都在沸腾,隐隐约约间有一种力量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