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属下有句话不值当讲不当讲……”

正听着暗卫禀报川城现状的沈灵烟忽然听他这么说，当即为微眯了眼，她仿佛嗅到奸情的味道，于是道：“讲！”又瞥了眼暗卫，“你都这么说了还当讲不当讲，小心思玩得很溜嘛。”

暗卫面色平静，似乎在力证自己是无辜的，淡定道：“顾晗就在川城，昨日还去县衙找公子……”

眼睛倏然亮了，沈灵烟表示她不是吃醋，只是纯粹的好奇，贼兮兮地追问道：“找公子作甚？最后怎么样了？快说快说，一丁点儿都别漏了！”话落便支起耳朵认真听。

对于自家夫人如此强烈的好奇心，且看着又不像生气，暗卫甚为不理解，但依然认真地讲了嫁做人妇的顾晗痴心不改提着小点心盼郎怜的小故事，可惜了，是个悲剧，当日顾晗因口无遮拦地谩骂沈灵烟而被林瑾玉命人扫地出门，且勒令日后不准再放顾晗如县衙。

沈灵烟咂摸了几下，摸着下巴道：“她说我贪生怕死？啧，名声被人污蔑真是不爽呢，你说，我该怎么做好树立起与你家公子共患难的高大形象？要不……咱们去川城怎么样？”说真的，她不是嫉妒，而是想将不要脸的某人的脸踩在地上摩擦摩擦再摩擦。

妄想告状让自家公子吃点苦头的暗卫脸色霎时白了，且黑暗中有几道隐晦的目光正狠狠地盯着他，淡定不再，眼睛发直地看着自家正盘算着的夫人，讷讷道：“夫人，这不好吧？”何止是不好，简直糟糕透了，要是让公子知道是他乱嚼舌根导致夫人兴起想去川城，不用明儿，一会他就该去找孟婆要碗汤喝喝了。

“不好？”沈灵烟狡黠一笑，挑眉道：“你与我说的本意不就是如此吗？你这个小家伙良心大大滴坏啊，说，你是不是敌人派来的奸细？”

暗卫：“……”是我的本意不错，但可以不用这么快惩罚的，真的。至于敌人的奸细什么的，纯属无稽之谈，他都懒得反驳了，只是默默祈祷夫人不要太冲动，感受到隐晦的冰冷目光，他心内呐喊，冲动是魔鬼啊夫人！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方才只是小小惩罚你一下。”沈灵烟斜睨他，“想看主子笑话的小心思不可取啊，可能是我太纵容你们了，看看你们一个个，哪还有冷冰冰的木头样，嗯？”话音忽然一转，“不过我喜欢，暗二何在？”

突然被点名的暗二应声而出，“属下在。”原先那被恶意调戏的暗卫立刻消失，只怪夫人太凶残！

“周成那儿怎么样了？这几日玩得可尽兴？”

看着某夫人勾起一抹邪恶的微笑，看得暗二心里只发毛，硬着头皮道：“周成这三日相当……尽兴，如今正在嗯，休养生息。夫人以为，接下来如何行事？”

沈灵烟轻哼道：“休养生息？瑾玉然叔他们在一线艰苦奋斗，他还有空休养生息？”一言不合就扔给暗二一个绿瓷瓶，笑眯眯道：“身为知府，本该同甘共苦，拿去再让他尽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