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一个哆嗦,三天三夜之后,又是一个三天三夜吗?夫人……真豪杰!正想着,自家夫人又扔来一个黄瓷瓶,然后她道:“别紧张,周成是不成了,这是解药,等他受不了了去找他,该认罪认罪,该忏悔忏悔,总之,你会办好的吧?”
“夫人放心,属下这就去。”暗二光速消失。
暗二走后,许宛青从内室出来,神色复杂地看看沈灵烟,又看看童老留下的那堆药,无奈叹气道:“烟儿,你成日用这些……药,是不是不妥?”
“哎呀,娘!”沈灵烟揽住许宛青的胳膊蹭了蹭,撒娇道:“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嘛,再说我也只动动嘴皮子,至于现场什么的……”
许宛青的脸都青了,扶额道:“你还想去现场?我好好的一个闺女怎么成这样了?唉,想当年你香香软软的样子,成日抱着娘的小腿不放,娘去哪你就去哪,小跟屁虫似的……”
听到暗处隐晦的笑声,沈灵烟的羞耻心瞬间爆棚,哎呦我了个亲娘,那不是我,是那个可怜见的,再说,我都三娃的娘了,您醒醒好,别再揭我老底儿,好歹给我个面子成不成?她拽了拽絮絮叨叨的许宛青的袖子,一副“我错了”的表情看着她,然后飞快道:“娘,我保证,下回不会了,咱们歇歇吧,明日还有得忙呢。哎呀,反正瑾玉不在意,您也别在意了,翻篇翻篇。”
这夜,沈灵烟翻来覆去没睡着,除了关心远在川城的林瑾玉与温子然,还盘算着该如何华丽丽地出场好震慑震慑不死心的烂桃花。唉算了,还是先搞定周成这混账吧。
怡红楼,琼华阁。
奇怪得很,本该传出某些不可描述的声音的房间内,竟传出乒铃乓啷的巨响,请别误会,这不是某种用力过猛的现场,而是欲火焚身却无从纾解的周成正发了狠地砸东西,而花魁正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在最初的惊慌后,周成就明白自己是被人暗算了,可到底是明白的太迟了,火烧火燎地想干点什么,可小老弟儿不争气,只能吩咐下属去请大夫,然后看着如花似玉的花魁怒砸琼华阁。
这动静早惊动了老鸨,但谁叫这位爷她惹不起,只能持观望状,边心疼银子便替花魁祈祷,希望她争气,日后还指望着她赚银子呢。
但大夫战战兢兢地说出他配不出解药时,周成手持花瓶就是砸,但他并未如愿让眼前的“庸医”头破血流,而是别人轻而易举地制住了手腕,抬眼便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睛,勉强压抑住冲动,咬牙道:“你是谁?想干什么?!”说着四下扫了一眼,他的小弟们早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至于我想干什么,听闻大人难受得紧,我手上恰好有解药,不知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