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依叹了口气道:“想不到北国如此多事,只怕山雨欲来风满楼,从此再难平静了。”
赤勒英白温言道:“那是他北国之事,与我们并不相干。”月依摇摇头道:“无论是北国还是柔然,自古以来,无论兴亡,最最苦的还是普通百姓,不过和平时期老百姓总还有奔头,一旦战乱那就成了待宰羔羊了,所以我总盼着天下和平,人人得以安居乐业那才好。”
赤勒英白正要回答,却听身后一声:“阿弥陀佛,想不到女施主竟有如此胸怀,当真不让须眉!”月依和赤勒英白齐齐转身,见一身披袈裟面目慈和的老和尚正向他们躬身行礼。
月依忙回礼道:“老禅师缪赞了,小女子也不过发表点妇人之言,让你见笑了。”
那老和尚摇摇头道:“天下纷争已久,如今北国只怕会再起刀兵之祸,姑娘所言句句属实啊,刀兵一起,只怕这北国百姓又要遭殃了。”
月依叹口气道:“天下之事,原本无常,老禅师你我都是普通人,虽怜惜世人,但那也无可奈何呀。”
那老和尚道:“姑娘你错了,如果人人都置身事外,那何人救天下百姓于水火?我见你二人非凡,可否到内堂一续?”
月依望了望赤勒英白,赤勒英白点点头道:“都依你。”于是二人同了那老和尚再次返回寺中。
原来这老和尚不是别人,正是这云熙寺的主持方丈慈云禅师。他带月依二人来到他的方丈居所,早有小沙弥奉了茶来,慈云方丈一边饮茶一边与他二人闲谈。
原来刚才在斋堂的一幕,慈云方丈已尽收眼底,他见赤勒英白武功高强,又见月依见识不凡,便邀了二人一起谈论这天下之事。
茶过三昧,那慈云方丈拂了拂白须道:“公子和姑娘可是从柔然而来?”月依略微吃惊,但并未否认,只点头称是。
那慈云方丈道:“其实我只是猜测,刚才你二人与那官爷对话,我只猜到你们可能不是北国人,又见姑娘你心胸广阔,只怕是柔然更多些,想不到老衲猜的准了,姑娘你也坦承。”月依道:“禅师既知我等非北国之人,那今日找我们又有何事呢?”
慈云方丈叹口气道:“公子和姑娘来北国也有些时日了,不知对北国相关事宜了解多少?”月依与赤勒英白对望一眼后,月依摇摇头道:“我们来的日子不长,也未专门去了解相关事宜,不过那大街上的布告却是早看到了。”
慈云方丈道:“既然如此,那老衲就跟你们说说,目前北国之事,全是围绕太子之争展开的,本来皇长子元华才德兼备,又是长子,后来更养在皇后名下,所以太子之位名正言。可惜圣上宠爱吴妃,因而对她生的两个儿子元涛和元牧格外垂青,尤其是那皇四子元涛,倒也文武兼备是个人才,所以太子之位便引来诸多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