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翀逸垂目,有些事情说的太明白其实最伤人,若是让自己分析利弊,或许……也是个不错的慰藉。
而此时的凤未落与南玉峋已经到了西平县的官道上,只因为冬日雪地难行,这才多耽搁了几日。
尤其是西平县地处高地,道路积雪厚重,越是向西,风霜越厉害,尤其是这两日,雨雪漫天,道路上全是冻泥,十分难走。
南玉峋着急回去,二人只得高价雇了马车艰难行事。
凤未落一早就给楚天阔传信,让他守在南伯家中处理事务,他们在南伯家中汇合。
漫天风雪,狂风骤雨让马儿寸步难行,一阵疾风,直接掀了马车棚顶,车夫摔下马车,南玉峋去救,结果被一起带着摔下去,马儿一带,连人带车带马一下子朝着旁边的土坡翻去。
凤未落着急,一跃抓着了南玉峋的手腕,她看着南玉峋抓着车夫的手,而车夫的整个腰上缠着马车缰绳,马车挂在他身上,若是平时,这样的缓坡自然能挣脱,可此刻风雪怒吼,泥坡滑落,根本无法一起救这么多人。
“放手,快放手!”凤未落抓着一节树根,咬牙抓着南玉峋,让他放开车夫,她可以救他上去。
南玉峋执拗地抓着车夫,“先救他,快!”
马儿还拴着缰绳,山坡上一棵歪脖子树被狂风连根拔起,打在马儿身上,三人连车带马一起摔下山坡,滚到下面的乱石堆中。
车夫当场摔死,凤未落奋力垫在南玉峋身下,才让他幸免于难,而南玉峋看着凤未落浑身是伤,却不顾一切的救他,心中大为震撼。